“朝堂上,現在奸佞當道,把持朝政,趁著皇上您沉痾不起,他們肆意黨同伐異,殘害忠良啊!”
“……”岑隱避開了封炎的目光,又看向結案頭的輿圖,書案下方,他置於膝頭的右手蜷了起來,握成了拳。
端木憲背手朝兩個小丫頭徐行走去,表姐妹倆正在馬廄外的空位上,笑嘻嘻地逗著一匹紅色的小馬駒。飛翩繞著她們一時轉圈,一時又撒腿跑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岑隱在外間坐下,封炎則進了書房的閣房,不一會兒,他就從閣房裡取來一張偌大的羊皮紙。
安親王眸光一閃,意有所指地看向了端木憲,“端木首輔,皇兄是信你,纔對你委以重擔,任命你為首輔!但是你呢?你可對得起皇兄對你的信賴?!”
封炎將那張羊皮紙平攤在一張紫檀木書案上,鮮明是一幅大盛南境與南懷的輿圖。
“皇後……皇後孃娘!”承恩公傻眼了,完整冇想到皇後竟然就這麼拋下本身走了。
養心殿內的那些宗室大臣們神情各彆,有人暗道不利,比如刑部左侍郎秦文朔,因為刑部尚書去了北境,他才“不得已”暫代刑部尚書之職;有人悄悄地去看端木憲的神采,想看看他會應對;也有人猜想到接下來恐怕另有的“熱烈”。
岑隱回了司禮監,其彆人也各歸各出,各位親王大臣等出了宮,幾位閣老則去了內閣措置公事。
岑隱垂眸看著輿圖,如有所思,“此計可行。”
冷凝的氛圍中俄然傳來一聲輕笑,輕得幾不成聞。
皇後的神采愈來愈丟臉了,陰沉得將近滴出水來,俄然,她猛地一甩袖,大步流星走了。
四週一下子就空曠了很多。
在儀門處下了馬,端木憲隨口叮嚀一個門房婆子道:“去把四公主殿下和四女人叫來。”
或許,大哥他一向對蓁蓁如此照顧,真正的啟事也是因為蓁蓁的姐姐。
“……”承恩公的嘴巴張張合合,完整搞不明白事情如何往這個方向生長。
“可你們呢?食君之祿,可有忠君之事?!”
這一次,他再也冇有轉頭。
承恩公這是用心來這裡堵他們的吧!!
何止是他,在場的一眾大臣皆是斂息屏氣,有人等著看好戲,有人暗自光榮方纔還冇來得及說甚麼。
養心殿表裡再次墮入一片死寂,落針可聞,氛圍彷彿要凝固了起來。
“……”皇後先驚後怒,想對岑隱說你敢,但是話到嘴邊時,又被她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