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衙差停下腳步,轉頭去瞧班頭的神采。
青衣少年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饒有興趣地說道:“早聽聞冀州多官商勾搭,讒諂良民以謀取私利,倒是讓我明天領教了一把。”
那高壯的衙差慘叫一聲,手裡的長刀脫手而出,飛了出去,然後“咣噹”一聲,掉落在地。
班頭的嘴角扯出一個嘲笑,神情陰狠地命令道:“官府拿人,還敢拔刀,公然是一夥的!弟兄們,不消包涵,格殺勿論!”
冇一會兒,周邊的四五丈都空了出來,大部分人也隻敢遠遠地看著局勢的生長。
不知死活!
少年笑得前俯後仰,樂不成支。這丫頭之前口口聲聲地自誇她本身短長,倒也不是在吹牛!
“短長啊!”青衣少年連連撫掌讚道,那冇心冇肺的模樣彷彿對方纔的事渾不在乎,彷彿他隻是置身事外埠看了一場好戲似的。
他的話冇說完,就感受脖子上一涼,一把短刃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李廷攸立即出聲攔下:“停止,且留他一條性命!”
“幸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他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設法,本來是想避著官府點,誰想這些官差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打的一手“黑吃黑”的好算盤,還真覺得他們是任人欺負的病貓啊!
“......”李廷攸的眼角抽了抽,幽黑的眸子裡精光四射,利落地把藏在腰帶中的軟劍拔了出來,手腕一抖,手中的軟劍收回一陣嗡嗡的聲音。
那徐老爺想趁著旁人冇重視,冷靜地後退了一步又一步,但是冇走幾步,身前就呈現兩把交叉的長刀攔住了他的來路,端木府的兩個保護把他攔下了。
這馬市開市還真是選了一個好日子啊。端木緋有幾分魂飛天外埠胡思亂想著。
“是嗎?”端木緋漫不經心腸把玩著腰側玉佩上的流蘇,笑盈盈地看著那徐老爺又問道,“你家馬場的馬所打的馬蹄鐵都有你家的印記?”
“對了。”青衣少年利落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又道,“放心,這些馬的來路絕對正。是我們半年前偶爾遇見了一群野馬群,馬的品相不錯,就設法捕了頭馬,又以頭馬為引抓了其他馬,馴養了半年,趁著此次馬市籌算賣了。明天也是因為有兩匹馬的馬蹄鐵掉了,去坊間鎮重新上了馬蹄鐵,大抵就是如許才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