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曉得岑隱權勢滔天,朝中文武百官都畏之如虎,由著他把持朝政,但是,麵前的禁軍竟然都是一副以岑隱馬首是瞻的模樣。

她既然不肯歇息,那就去乾活吧。

涵星直點頭,暴露一種奧秘兮兮的笑容。

“皇後孃娘都‘氣病’了,就宣了太醫,可太病院說,太醫們都在養心殿那邊挪不開手……”

回宮後,涵星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探聽金嬤嬤的事,成果金嬤嬤公然被送去了浣衣局。

涵星開端擼起袖子來,打就打,她昂著下巴就想衝鋒陷陣……

袁公公袁直那但是天子身邊的大寺人。

天井裡一下子就空了一半。

皇後一個戔戔困於後宮的婦人,連這後宮的一方六合都管不住,憑甚麼覺得她能夠乾與前麵的朝政呢?

周浩在宮中混了這麼幾十年,能混到大寺人這個位置當然也是聰明人,曉得袁直的表示,也曉得與岑隱對上,他底子就討不了好。

金嬤嬤還想說猖獗,可在場的禁軍將士如何能夠連一個老嬤嬤都清算不了,不曉得從那裡弄來一塊汗巾就往她嘴裡一塞,然後就悄悄鬆鬆地把人給拖拽出了大門。

看涵星這副模樣就曉得她比來在宮裡過得不太痛快,端木緋拉拉她的袖子,用隻要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哄她高興:“待會兒,上完這堂課,我們就看戲去。”歸正她已經看了字,也臨了字。

周浩回身走了,他帶來的內侍宮女們也緊跟在他身後分開了蕙蘭苑。

即便是有些話,小巧不敢明說,但是,說的人與聽的人實在都曉得皇後是被人用心難堪、用心打臉了。

端木貴妃穿了一件雪青色暗紋褙子,搭配一條十幅月華裙,一頭青絲綰著牡丹頭,鬢髮間隻戴了一對白玉鳳紋釵,穿戴比常日裡素雅很多,麵貌明豔還是。

“咳咳。”端木貴妃清了清嗓子。

她還冇怕過誰呢……

是啊。隻這後宮中,上高低下這麼多人,也不曉得有多少是岑隱的人,又有多少人等著向岑隱獻殷勤,好得了繁華繁華……

袁直對於金嬤嬤的斥責仿若未聞,神采淡淡,道:“金嬤嬤,你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也該去榮養了。”聲音又冷了兩分。

涵星倒在美人榻上,笑得樂不成支。

涵星覺得端木緋在想金嬤嬤的事,湊到她耳畔與她小聲地咬耳朵:“金嬤嬤是皇後孃孃的親信,這些日子一向幫著承恩公府給皇後孃娘敲邊鼓,皇後孃娘變成現在這般,這位金嬤嬤可謂‘功不成冇’。浣衣局是個‘好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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