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莫名,卻忍不住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四個女人聚在一起,非常落拓,一向聊到了半夜,才迷含混糊地歇下了。
端木緋就站在屋簷下,看著舞陽被背上花轎,看著花轎的簾子落下,看著花轎搖搖擺晃地出了公主府,看著花轎遠去,鑼鼓聲與爆仗聲垂垂地消停了下來。
是啊。舞陽自小就是個有主張的小女人。
“舞陽姐姐,等你出嫁後,就輪到涵星了……”
四皇子慕祐易是養在皇後膝下的,本日是由他揹著舞陽上花轎的。
舞陽的肩輿遠了,女人們也就冇再久留,涵星跟著其他幾位皇子公主回宮了,端木緋與端木紜也坐上馬車回了端木府。
這兩件金飾也不算多金貴,本來女人家的添妝也就是一個情意,添點喜氣罷了。
丹桂一進門就非常傷感,眼眶有些紅紅的,她奉上了添妝後,嘟嘴道:“舞陽姐姐,我母妃說,嫁了人今後,就是彆人家的媳婦了,再不能像之前如許隨便出門玩了。”
姐妹倆進了儀門後,繞太高高的照壁,就看到真趣堂呈現在火線,一個熟諳略顯鋒利的女音從廳堂裡傳了出來。
涵星的小臉上有些失落,嘴裡喃喃道:“紜表姐,緋表妹,本宮總有種大皇姐被君然那傢夥給搶走的感受……”
丹桂越說越難過,眼眶中閃現一層淡淡的淚光,淚眼昏黃,那副難過的模樣就活像是存亡拜彆似的。
舞陽在一旁點了點頭。
但是舞陽畢竟是公主,新婚之夜的事自有宮裡的嬤嬤跟她說,至於貢獻公婆甚麼的,就更不必提了,公主和駙馬是伉儷,也是君臣,這些個世俗禮節底子就束縛不了公主,因而這個步調就直接被疏忽了。
端木緋噗嗤一笑,抬手揉了揉涵星的頭頂。
如許也好……端木緋看向了舞陽那張明麗而不失沉寂的麵龐,眸光微閃。
端木緋怔怔地看著舞陽,腦海中如走馬燈般緩慢地閃過很多小時候的畫麵,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一時恍然如夢,直到丫環倉促來稟說:“雲華郡主來了!”
她也冇籌算去見端木綺,歸正她們的乾係一貫冷酷,也冇需求去裝點承平。
舞陽也不耐煩與這些人酬酢,隻讓人把幾個老友迎了出去,其彆人一概謝客。
端木紜和端木緋互看了一眼,都聽出了舞陽的言下之意。
舞陽實在也冇睡多久,就被叫起來了,天賦剛亮,宮女丫環和嬤嬤們就急著給她梳頭洗麵打扮,她是公主,出嫁前還要進宮一趟拜彆帝後,然後再回公主府,與她一起到的另有其他幾位皇子公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