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太夫人婆媳倆完整傻了。
天子要讓君然襲爵的事早就傳出了風聲,在場的世人並不料外,接下來的犒賞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是當等聖旨提起了至公主舞陽時,世人都傻了眼。
便是在場的女賓們也多數熟諳這大寺人是天子禦書房裡奉侍的袁直,連袁直都對端木四女人這般恭敬,可見端木四女人在岑督主心中的職位了。
畢太夫民氣裡憤怒極了,如何不曉得這萬夫人和鐘夫人是在痛打落水狗以奉迎端木緋。
世人麵麵相覷。
姐妹倆互換了一個相互心領神會的眼神。
與此同時,簡王府的管事嬤嬤趕緊引著端木緋、端木紜、林太夫人等人去了靈堂旁的偏廳略坐。
袁直又拱了拱手道:“貴府有喪事,咱家就不叨擾了,先歸去處皇上覆命。”
簡王妃、君然和君淩汐這才站起家來,而他們身後的那些王府下人們還都傻乎乎的。
君然把聖旨交給了一旁的小廝,得體地應對道:“勞煩公公了。等我摒擋好家父的身後事,再進宮謝恩。”
馬車拐彎時產生的搖擺讓兩人的身子隨之微微擺動了一下,端木紜率先開口道:“蓁蓁,皇上俄然賜婚……你說,舞陽她知不曉得?”
畢太夫人悻悻然地丟下一句“走就走”,就帶著兒媳快步走了。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簡王君霽護國有功,名在當世,今為國捐軀,乃國之觴,朕之痛。簡王世子君然日表英奇,資質粹美,孝行成於本性,可襲父簡親王爵,尚竭肱股之力,篤忠貞之心……”
袁直尖細的聲音自偏廳外漸漸悠悠地傳來:
端木紜又靜了一瞬,就叮嚀內裡的馬伕道:“長青,我們去至公主府。”
君然親身把袁直送到了儀門處,簡王妃和君淩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畢太夫人彷彿是閃電劈了似的,雙目瞪得老邁,神采煞白。
袁直掃視君然、簡王妃和君淩汐一眼,笑道:“王妃,君世子,那咱家就宣讀聖旨了。”
母子三人跪在那邊好一會兒冇轉動,還是袁直合攏聖旨後,提示地喚道:“世子……”
但是,不管畢太夫民氣裡再恨,都不敢對著端木緋說甚麼。她可不想被抄家啊。
對於端木紜而言,舞陽和君然都是她的朋友,但是,這樁婚事到底是不是喪事,端木紜卻有些茫然。
不一會兒,捧著聖旨的一眾內侍就來到了靈堂外,為首的大寺人也冇給簡王妃施禮,第一件事就是先對著端木緋拱了拱手:“端木四女人,好久不見。女人有空多去宮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