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汐宣泄完了心底的情感後,俄然如夢初醒地想到了甚麼,轉頭朝舞陽看去,咬了咬下唇,眼底有些忐忑。
舞陽和端木緋感遭到不對,緩慢地互換了一個眼神。
從父皇的即位開端,那就是一個弊端!
她曉得這幾年國庫空虛,和靜縣主捐的四百萬兩也都用於南境戰事,朝廷對北境援助與糧草調配一向不太順利。
舞陽向來冇見過她那位皇伯父,對他的體味,也是偶爾從旁人丁中得知的一些諱莫如深的隻言片語,疇昔,她一向覺得皇伯父是“偽帝”,是父皇撥亂歸正;現在,她才曉得這統統都不過是父皇編織的一場謊話!
她的父皇堪為天子嗎?
如同簡王妃擔憂女兒一樣,君淩汐也擔憂簡王妃的身子,怕她熬不住。
她曉得父皇在北燕新王耶律索派兵再次來犯後,一邊把簡王派到北境主持大局,一邊又悄悄派著人疇昔,好管束簡王。
君淩汐皺了皺眉。
簡王妃的孃家就是平津伯府。
“小西,君世子為人一貫機靈變通,必然不會以身涉險的。”端木緋伸手牽住了君淩汐的手,緊緊地握住。
舞陽握了握拳,一時握緊,一時鬆開,瞳孔中翻動著的非常龐大的情感。
她也擔憂君然。
她曉得她方纔的話已經很不當了,現在父王戰死,簡王府搖搖欲墜,如果讓天子曉得她說這些,那就是清楚對天子不滿,能夠治她一個鄙視天子之罪。
舞陽就站在中間,天然也把君淩汐的話都聽在耳裡。
簡王戰死的事讓本來天真的君淩汐彷彿在短短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
舞陽還是沉默不語,俯視著火線那水光瀲灩的水池,就彷彿她剛纔甚麼也冇聽到,也底子冇有人說過剛纔那番話普通。
她紅唇緊抿,冇有辯駁。
她曉得自打四年半前北燕大敗下和書後,父皇就迫不及待地把簡王父王召回都城,防之又防。
舞陽和端木緋低聲應了,籌算去跟簡王妃告彆。
“緋緋,我和母妃現在就盼大哥安然無事,另有就是把父王的……屍身從北境帶返來。”君淩汐的聲音更晦澀了,眼眶又紅了,“也不曉得父王的屍身會不會被北燕人糟蹋……”
“父王戰死,大哥下落不明!”
端木緋除了緊緊地握住君淩汐的手,也不曉得本身還能說些甚麼來安撫君淩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