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的手緊緊地捏住了手裡的茶杯,幾近要將它捏碎。
勇武大將軍蘇遂昌帶領救兵到達北境後就幫手簡王死守靈武城,但是城內糧草緊缺。
沉寂無聲。
封炎的眼眶微微泛紅。
如此謹慎,如此煞費苦心,申明這一回北燕所圖甚大。
簡王和靈武城數以萬計的百姓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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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簡王幾次向鄰近的勵氏城、華泉城等城池要求糧草援助,被諸城以各種來由遲延。
天氣一向陰沉沉的,直到夜幕落下,內裡的院子裡點起了一盞盞紅色的燈籠。
如果北燕隻是籌算像往年那樣燒殺劫掠的話,那麼打下靈武城後,雄師就會一起南下,一鼓作氣地破城劫掠,但是北燕人這一回卻挑選了休整。
“從影衛的密報來看,現在的靈武城一帶已是十室九空。”
屋子裡又隻剩下了岑隱一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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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他慘淡一笑。
當天氣完整黑下來時,岑隱終究來了。
岑隱望著窗外那繁星密佈的夜空,紅豔似火的薄唇緊抿著,麵無神采。
那邊的人就如同野草般,深深地紮根在北境這片泥土上,朝氣勃勃。
封炎從懷中取出了懷錶看了看,此時纔不過申時。
在岑隱來之前,封炎就想過,靈武城破城必不是簡王所失。
屋子裡,隻要岑隱一人的聲音反響在氛圍中。
等七月初五,北燕人再次策動攻城時,靈武城已經將近到了糧儘援絕的境地,而十萬北燕的救兵也到了三百裡外,頂多再過三四天就會到達。
他的聲音明顯很近,可聽在封炎耳裡,卻像是從悠遠的此岸而來。
他悄悄地坐在窗邊,神采怔怔地喝了一杯茶,又一杯茶……
氛圍微冷。
驕陽被遮擋在了雲層後,內裡陰沉沉的,現在還在二十七天國喪中,街道上比常日裡冷僻了很多,特彆是那些茶館酒樓幾近冇有甚麼客人。
“臨時還冇有君然的動靜,”岑隱輕聲道,眸色更幽深了,“從現在發來的密報來看,君然該當不在靈武城。
在封炎的跟前,岑隱也不需求粉飾甚麼。
岑隱說得這些不但是給天子的八百裡加急軍報中的內容,此中還包含了影衛從北境送來的密報。
五萬北燕軍如決堤的大水從靈武城西城門湧入,殺氣騰騰。
按理說,君然也快到北境了。
“大哥……”封炎擔憂地看著岑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