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重新將目光移向窗外,卻俄然道:“現在你獲咎都已經獲咎了,該如何辦?”

九皇子抬眸,凝睇著那湖邊桃花樹,低哼道:“歸去想,想不出來,就不要來見我。”

阿宴幾近不敢信賴本身方纔做的事兒:“但是我打你了,我打你了……”打了六年後就要即位為帝的人……

這九皇子從八年前她嫁過來,就是個古怪的性子,她平常都是很難靠近的。

閣樓內,九皇子端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碧波泛動的湖景,不曉得在想甚麼,想得極其入迷。在窗外餘光的暗影中,他那點紅色掌印更加的凸顯,看上去竟然是個苗條的小手兒?女人的?

他冷哼一聲,俄然冇好氣隧道:“你去負荊請罪,萬一嚇到對方呢?”

很久,九皇子終究挫敗地歎了口氣,他挑眉,沙啞地開口道:“你彆哭了,行不可?”

阿宴低著頭,不說話,卻嬌滴滴地用水漾的眸子睨著他。

再厥後,阿宴在他懷裡乖順的偎依。

蕭侍衛長越看越是膽戰心驚。

進了王府的時候,四周的侍衛見了九皇子臉頰上模糊的紅印,倒像是被人打的,一個個都嚇傻了,忙有人回稟了寧王妃。

阿宴感覺不對勁,忙要躲,但是九皇子卻一手按住她,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九皇子凝睇著碧波泛動的湖水,望著那湖水旁的幾株桃花兒。

他想起了昨夜的夢。

寧王妃擰眉,難堪地望著那緊閉著大門的聚天閣。

他悄悄歎了口氣。

她睜著潮濕的眼睛,驚駭又委曲地望著他,彷彿阿誰被打的人是她。

當今皇上本來對於這個放出去的九皇子都是可有可無的,誰讓他子嗣浩繁,也未曾把誰放在心上過。不過自從曉得了這些事蹟後,他對於這個從小冇見過幾次的九皇子越來越正視,倒是經常召進宮去扣問功課。

但實在不幸的蕭侍衛長真得不曉得他應當知哪門子罪。

傳聞九皇子房中燈一向亮著,到了很晚才燃燒。

手內心那溫光光滑的觸感,帶著少女特有的芳香,彷彿仍然在。

阿宴無措地望著他臉上的掌印,一時腦中想起了很多,比方哥哥的前程,比方她的將來,她瞪大淚眼,抽泣著道:“你,你必然不會放開我的……”

就在九皇子思考著這個題目的時候,他聽到內裡有人稟報:“啟稟九皇子,寧王來信了,西北大定,不日即將歸京。”

她又哭了,此次是嚇哭了。

九皇子微蹙眉,忙一拉阿宴的手腕,將她扯到了路旁的花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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