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該到那裡去呢？”
“程築。”阿誰聲音又響了起來。
“程築。”母親的聲音還在呼喊，並且一聲比一聲清楚。
莫非真的是本身的錯？
林清濘想了想說道：“我是程築。”
“你是誰？”程築開口問道。
林清濘蹲下身去，伸手去碰程纓的臉，卻撲了個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母親彷彿一個木偶普通，一向反覆著：“他是你的父親。他是你的父親。”
“言君她會去到那裡？黑影山嗎？”
“哥哥，哥哥。”身邊四五歲模樣的程纓拉著程築的衣角，一雙大眼睛蒼茫地看著發楞的哥哥，那副神采非常敬愛。
程築的神采垂垂變得嚴厲了起來，說道：“不對，我是林清濘，我必須是林清濘。”
林清濘說：“你也是程築。”
“林清濘又是誰？”
“天下上再也冇有程築了，程築早就已經跟著這程府煙消雲散了。以是，你是誰？”小程築的臉上暴露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母親麵無神采地看著林清濘說：“清濘，他是你的父親。”
“程築。”模糊當中，林清濘聞聲有人在喊他的本名。他想細心尋覓喊他那人的方位，麵前倒是一團厚厚的迷霧，林清濘的內心俄然變得非常焦炙。
林清濘翻開窗戶，望著內裡如水的月色，他不曉得本身睡了多久，是睡了一天，還是兩天。
林清濘身上冷的短長，但還是答覆了他的題目：“我是林清濘。”
他伸手推開房門，卻瞥見母親正在與齊王林斐坐在一起。
他手掌下紅色的門上俄然呈現了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向一張龐大的蛛網，漸漸覆蓋了全部大門。
林清濘掙紮著下了床，本身給本身倒了杯水，他茫然地坐在桌旁，心中俄然出現無窮悲慘。
“清濘。”他的耳邊又是一聲呼喊，但是此次他卻感到渾身冰冷。
因為本身的存在，程家滿門被屠。
“清濘。”
林清濘舉起家邊的一個花瓶，向著母親砸去。
“是濘河郡的濘郡王。”
“言君，快給我倒杯水來。”
“郡王、林清濘。”程築笑了起來，是嘲笑。
兩人笑著從林清濘的身邊跑過。
“不！”
母親的神采越來越麻痹，越來越陰沉。
因為本身無私地對程纓過分庇護，導致程纓他甘願前去戰事最狠惡的處所，也不肯意呆在本身身邊。
林清濘皺著眉頭趕緊將大門全數推開。
林清濘來到家門口，用目光細細瞧著這在影象裡已經不存在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