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纓挑眉,打趣道:“你肯定你記得住?”

林言君看了看周旁裝點得花紅柳綠的酒坊樓坊,搖了點頭說道:“不消了,你說,我記取就好。”

“這些都算不上罪大惡極,都到不了取人道命的境地,何況程纓隻是他們的兒子,程纓又有何罪?”

竹林裡,程纓跪在地上悄悄地墮淚,林言君從背後偷襲,在刀尖將近抵到程纓脖子的那一刻,她收住了手。

言君第一次遇見程纓是她還在當殺手為竹四娘賣力的時候。

想到這裡,雲煙有些驚駭,顫抖著聲音問道:“師父,之前是不是也有像程纓如許的人,死在我的部下?”

程纓用心將手搭在林言君的肩上,嬉皮笑容地說道:“美人兒,哥哥帶你去那花樓內裡轉轉可好?內裡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啊?”程纓昂首說道:“內裡的聲音也太吵了一點,你剛纔說甚麼?見麵?我第一次見你?”

花樓的一個房間裡,程纓低頭細細寫著畫著,林言君看著他當真的模樣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胡說甚麼!”竹四娘皺眉道:“此次的案子是我考慮不殷勤,也幸虧你冇有對他動手,你先下去歇息吧。”

“我又冇讓你幫我,並且我做的又不是甚麼不成說的事情。”林言君還是一副冰麵孔。

當時一名達官權貴花了大代價要竹四娘去殺一個叫做程纓的少年。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甚麼時候嗎?”林言君問道。

“我並不需求誰的庇護。”固然嘴上如許說著,言君的內心還是暖了一下。

這是雲煙第一次質疑本身所做事情的精確性,她開端遐想到本身之前受四娘之命殺的那些人,雖說大部分都是受無權無勢的貧民之托暗害有罪又無人懲辦的權貴,但也有一些是四娘冇有奉告她啟事就讓她去殺的人。

“師父,你為甚麼要接這個案子?我們不是隻殺有罪之人嗎?我們不是隻殺以權欺人之人嗎?”言君問這話的時候,還未曾思疑她師父內心的公理。

林言君淺笑著搖了點頭。

“啊?你說甚麼?”程纓一臉蒼茫地看著在自言自語的言君,進步音量說道:“這裡太吵了,林姐姐,奉求你大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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