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說道:“縣尉叮嚀,縣令大人正在審案,閒雜職員不得入內,你就在這裡等著,等案子審清了你再出來。”嚴莊說道:“我是舉人,縣令請我來的。”
無顏麵對故村夫,掩麵避鄰低首歸。
屋內隻剩下三人了,嚴莊說道:“顏公子,我們在本地,州郡的差事已經滿了,縣衙的差事又不想做,以是先到你這裡,求令尊大人保舉一下,先有個安身的處所,然後去平盧找安祿山。”
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薛氏說道:“不是說縣丞承諾了嗎?還冇有職位啊?”
高貴感喟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嚴兄啊,我已經冇有前程了,不能再等你了。生存所迫,你不能說我不講信義。”
縣令說道:“高先生,你這舉人過期了,不要說眼下冇有差事安排,就是有差事,也不能安排給你。你不在安排之列,本縣令不能壞了端方。”
然後通過範陽的人,摸索安祿山的為人,把握第一手質料後,就到平盧找安祿山,那樣掌控更大。
恰好顏杲卿去營田司措置案件冇有返來,他就將嚴高二人帶到堂屋,並奉告他母親,中午多籌辦幾個菜。
嚴莊說道:“不考了,朝廷不講文章,十年寒窗都是一場空,李林甫當道,再考也是白跑一趟。”
蕭蕭淩虛頃消靡,鬱鬱開顏求官吏。衙門依勢溪落人,難忍屈辱動意氣。大年齡後,嚴莊到縣衙辭去了差事。當即啟程走向河北,內心裡想:‘不知高兄此時如何?還會與我一起去平盧嗎?阿誰安祿山話說的標緻,行事如何?全然不知。冇體例了,隻要賭一把了。’
薛氏說道:“節度使是比太守都大很多的大官,投奔他必定有出息,你放心去吧,家裡有我擔著。年關就要到了,還是過年以後再走吧。你記著了,不混小我樣兒,就彆返來。”
進了縣衙,縣令坐在公堂之上,看到嚴莊舉人打扮。斜眼望了一下,自與縣丞談笑,並不睬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