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這個七安先生到底是何人?不管是成心還是偶然,他都幫了我們大忙。”齊修明感慨了一聲,“從未想過另有這麼一招妙招。徐大人的老父竟然活了。”
“聞著彷彿是屍氣,但又不太對。”此中一人說道。
“祖父是說,阿誰傳言的七安先生是喬環的人?”崔璟看著渾濁的酒湯,思路頓起。
“你是說入葬途中活了?”江寒仍有些不敢置信,“這……這的確匪夷所思。”
不過比擬官方的談資,朝堂之上恐怕風波更甚。
異化著酒香與棺材金絲楠木的香味引的四周酒坊中的人紛繁捂住了鼻子。
“祖父!”伴跟著孩童的驚叫聲,炸開了鍋普通,“詐屍啦!”先時還喧嘩的街道中,未幾時就剩寥寥幾人了。就連儀仗隊的親眷們也踉蹌的倒了很多,徐長山神采發白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位年青的陰陽先生將老父從棺材裡扶了起來,而後扶到街邊,替他舀上了大碗的黃酒,混了蔥香的味道,想想就感覺古怪,但老父還是喝了下去。
“我乞假了。”崔璟坐了下來,聞了聞酒香,是黃酒的味道,“因為傳聞了一件事,不過看來祖父比我曉得的還要早。”
“那人既然敢在我等的麵前脫手,那就是說遲早要跳到明麵上來的,我等張望便是,真金不怕火煉,明珠豈會蒙塵?總有呈現的那一天。”崔遠道輕笑,“我博陵崔氏謀的是悠長,不必早早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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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江寒一愣。
何承平神采古怪的看了江寒一眼:“徐長山的父親入葬途中,活了。”
“祖父,衛家那位老夫人的還魂可要查上一查?”崔璟沉默半晌以後,俄然開口,“我總感覺該當有個精通陰陽十三科的妙手在背後互助。”
“喬環和程厲盛鬥了那麼多年,本來覺得扳倒了張家,程厲盛占了上風,冇想到竟然另有這麼一招背工!”崔遠道感慨,“活過來了,他倒是想的出來!”
“再來一點吧!”
“不管是偶合還是決計安排,起碼這一次是喬環贏了。”崔遠道哧笑一聲,“倒是小瞧喬環了,罷朝那麼久還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波來,這麼一來,不但江寒救出來了,怕是徐長山都要倒向他那一邊了。”
“但是聽聞荊雲那邊慶賀高升的酒菜都辦了,這……”江寒撓了撓後腦勺,“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好巧啊,據衛家那位老夫人死去還魂返來不超越五日,短短五白天,又有一人死去又活過來了。自古詐屍都是聳人聽聞之事,可那麼短時候內,接連兩日,幾近能夠遇見的,長安城內會掀起如何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