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到底如何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暢?珠兒去請大夫。”綠衣少女有些擔憂的問道。
今後,我是沐清漪,也是顧雲歌。
“表姐,你真都雅…漪兒也想和表姐一樣都雅。”
既然天要我活著…怨兮恨兮…九死難忘…君既無道…國何不亡?
顧雲歌麵無神采的望著銅鏡中的肥胖的少女,涓滴看不出心中是多麼的驚濤駭浪。這張臉…這是一張她很熟諳的臉。彎彎秀眉,硃脣皓齒,長長地微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好像秋水靜潭。影象裡,曾經有一個嬌弱的少女老是怯生生的跟在本身身後――
這是…她的表妹,肅誠侯府的嫡女沐清漪。固然已經有三年多冇見,但是這張已經垂垂伸開的斑斕容顏卻還是讓她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的。漪兒…你已經長得比表姐更都雅了。但是…你又到哪兒去了?
沐清漪的母親,肅誠侯府的夫人和顧雲歌的母親,曾經的丞相府的大夫人是遠親的姐妹。三年前顧府滿門男丁被斬,女眷發配為奴。但是在顧家的男人們被問斬以後,顧家的女人…上至年近六十的顧老夫人,下至方纔進門不到兩個月的顧家少夫人全數他殺殉夫。而顧雲歌,卻被是以暴怒的恭王慕容煜送入了青樓。以顧家獨一還活著的男丁,顧家至公子顧秀庭的性命相挾,顧雲歌求死不能。今後淪落青樓,令顧氏一族亡靈難安。
“慕容安冇死?”顧雲歌眼神微變,問道。
“我曉得了,珠兒,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會兒。”顧雲歌垂眸,低聲道。
“蜜斯,你醒了麼?”顧雲歌微微皺眉,漸漸展開眼睛有些茫然的望著麵前的綠衣少女。她不是…死了麼?她還記得,慕容煜那一掌打在她身上的感受,更深切的記得火焰炙烤著肌膚的感受。是那樣的痛徹心扉。但是即便再痛,也比不上眼睜睜的看著家人一個個抱屈死去的痛苦和恨意。
顧雲歌不動聲色的聽著少女叨叨噓噓的奉勸著,一邊不著陳跡的打量著全部房間。這是一個侯府蜜斯的房間?顧雲歌固然家道中落,但是卻也是從小在丞相府長大的大師閨秀。麵前這狹小樸實的可謂粗陋的房間,彆說是侯府了,隻怕連普通的小戶人家的內室都不如。
看著她又開端入迷,珠兒終究忍不住跺了頓腳道:“奴婢還是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蜜斯如許…必然是傷到腦筋了。”說著便回身想要往外走去,顧雲歌趕緊拉住她道:“珠兒,不消了我冇事。隻是想起表姐…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