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英再看了他一眼，不再出聲。
“還在胡說。”寧夫人走過來，高低打量著她這身打扮，“堂堂將軍夫人，這成何體統。”
“他叫甚麼名字？”
她回身拔腿：“懶得跟你辯論皮子！”
不得不說何群英這個來由找的非常精確，他這麼一說，不管寧老爺子的死是不是真的有疑，寧家都非得查查不成了。
“我們給他船，起碼就有機遇考證他到底是乾清乾淨行商，還是想挾帶黑貨。如果是後者，我們豈不是就能抓他個現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何群英撫桌，“我就等老弟你的好動靜！——來，吃菜！”
何群英望著火線，臉上薄霜變厚，牙根都似咬了起來。“擺佈我從小到大，你又當真聽過我幾句？你又何曾正眼瞧過我幾眼？在你眼裡，我天然是不配跟人坐在一處的！”
何群英微微垂首：“剛纔有事約了人，這才散了飯局返來。”
她度量著酒壺站了半晌，又上前給他們倆的杯子斟滿。
傅真拳頭捅向他：“你倒是想得美！還勾引？我那是給你對暗號，在表示你！”
傅真坐直身：“你可彆曲解，我可不是為著把他送入監獄，我主如果為了何家。
說完跑進小樓裡去了。
“徽州龍安縣人。”
傅真另有話冇問完呢，哪能就這麼結束？
寧夫人說到這裡站起來，看著他們倆道：“我要回府了，呆會兒謝蜜斯該到了，你們隨我歸去，還是回裴家？”
何煥恨恨咬牙，一頓腳拂袖而去。
“當然不是，”傅真上前攙著她，“我正有事要稟報母親，您先坐下來。”
“當然不！”傅真道，“他如果真想犯事，我們不給他船，他必定得彆的找船，那終究還不是壞了朝綱？
“好吧，你說甚麼就是甚麼。我們裴家的傳統，媳婦兒說東，我們毫不能往西。”
傅真道：“那當時的藥方可另有留下來的嗎？請的哪些大夫，您都跟我說說？”
傅真對著她的背影凝眉：“奇特，走得這麼急，本日竟然連留我們一下都不留了。就是讓謝家的小女人等等又如何了？”
寧夫人和蘇掌櫃等人都是人精，老爺子這場病來的這麼奇特，他們不成能不究查。
傅真扭頭，隻見寧夫人正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們倆。
傅真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