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接了茶放在案上,並未曾看她一眼,卻也未曾趁機難堪。
如果不是因為咳症生長到了必然境地,她如何會在六年後變成那副病弱模樣?且還特地出府求診?
“你的意義是,我需求去弄一枝充足好的百年丹蔘?”
那水抖得都灑出來了半碗,澆得她手背一片濡濕!
想到這裡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傅夫人。
總而言之,就算他們對傅夫人在傅家的處境無能為力,但幫她尋點東西倒是不難,丹蔘這類東西,畢竟不算奇珍奇寶,還是能在市道暢通的。
至於百年滇丹蔘,那則是在程夫人走後,她親耳聽到小胡大夫跟醫館弟子報告此物為藥引,可治久咳肺癆等症,但可惜現在令媛難求這番話而遐想到的。
這麼大的引誘,如何能夠打不到動傅筠呢?
傅筠不覺坐直了身軀。
而她人好好地活在這裡,反而還能被壓榨很多出來。
“你們先回房去。”傅筠看了眼她們母女。
柳氏還等著他發難呢,誰知等來這麼個成果!
“你不過是拿這話來壓我,逼迫我和操縱我幫你升官發財罷了!也不是不可,隻要你發誓不再拿本日之事作文章,不傷害我的女兒,我能夠幫你!”
傅筠持續看向傅真:“你欺負你mm,我可饒伱。但是,正如你所說,傅家家聲為重。你光天化日之下違逆不孝毆打生父之事,便是我能饒你,外頭人也饒不了我!”
作為熟知程家環境的傅真,天然有掌控,一枝滇丹蔘能為傅筠叩開程家的大門。
因為寧父的遺言有交代,傅夫人一旦出了不測,統統寧家的財產包含傅夫人的嫁奩將一件都到不了傅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