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盯著她回了座,不忘敲打:“姨娘可得記著今兒的端方,今後就照這麼樣來。如果不記事,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氣。就算傅家冇有家法,朝廷也是有國法的!”
傅真卻攔住了傅夫人:“母親不必委曲責備,您就讓他發落!——隻是不知父親籌算如何發落我這不孝之罪?”
如果不是因為咳症生長到了必然境地,她如何會在六年後變成那副病弱模樣?且還特地出府求診?
但多年來揣摩出來的經曆,也讓她復甦地曉得,眼下不是膠葛的好機會了。
總而言之,就算他們對傅夫人在傅家的處境無能為力,但幫她尋點東西倒是不難,丹蔘這類東西,畢竟不算奇珍奇寶,還是能在市道暢通的。
傅真上個月的確在小胡大夫的醫館見過程夫人,當時對方雖說脂粉敷麵,但也藏不住麵黃肌瘦的真容。
“你說真兒打你不該該,那你責打嫡妻就是應當的嗎?我也不肯與你爭辯了,這麼多年我也早知你賦性!
傅夫人也正朝他看了過來,隻是她的雙眼裡卻有些鄙夷。
傅筠怒意不見了蹤跡,此時閃現出來的,儘是權欲。
“傅筠!”傅夫人騰地站起來,“你如果想讓真兒死,倒不如直說!她打你是究竟,可那是傅柔害她在先!而你不分青紅皂白還要打她!我且問你,她傅柔受不得的委曲,真兒如何就要接受?
而隻要程夫人領了他的情,去塗家替他遞個話,這升遷之事斷不會成題目。
寧家曾是皇商,寧父一力為前朝天子彙集過多少收藏,在運營道上人脈之廣,可想而知。
柳氏還等著他發難呢,誰知等來這麼個成果!
傅筠慍意又起。
他原覺得傅真一個閨閣蜜斯斷斷供應不了甚麼了不起的線索,不過是抱著臨時一聽的設法,冇想到她竟然真的有點東西!
柳氏揹回身,一口牙都將近咬碎!
柳氏尚未開口,便又得了傅筠的沉聲表示,她死命咬著下唇站起來,看著上方端坐的傅夫人,胸脯起伏著走到她麵前,躬身行起了妾禮。
“mm方纔實在是情急失態,還請姐姐看在mm心疼女兒的份上,勿要相怪。”
但她這個眼神是甚麼意義?!
柳氏死扣著扶手,滿身都開端顫抖了!
“晴娘!”
傅筠暗自氣恨,卻有了顧忌而不敢冒昧。他衡量了半晌,然後說道:“本日在山上,真姐兒先是欺負幼妹,後是違逆不孝,衝撞為父,實在是去處放浪,罪不成恕。隻不過念在她身虛體弱的份上,欺負mm一事,我且可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