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被肝火裹挾,人未落地,右手便已精準地掐住了那凶手的脖頸!

梁寧自出世起便受儘各方寵嬖,就連她的奶名承平,都是皇後孃孃親身賜的,身為大將軍府的姑蜜斯,輩分都高出了凡人一輪,背後如何群情她不管,當著她的麵,誰會不對他客客氣氣的?

但是她走不成,因為這男人卻擋住了來路。並且還在居高淩下地痛斥她:“本來允姐兒和你姨娘常日所說無假,你跟你母親常日揹人處儘給她們小鞋穿!讓我抓了個正著你還想一走了之?你想走那裡去?!”

梁寧絕未部下包涵,錯眼之間,那凶手已然癱軟在地,震驚得連呼救都已經忘懷!

“我想乾甚麼?”男人氣得神采烏青,“你都要殺你mm了,你還問我想乾甚麼?!”

誰能想到剛纔氣被悄悄鬆鬆一推就掉落崖下的人,會轉眼之間就變得如此之健旺刁悍呢?

看著山下的古寺,她緊走幾步,來到通往下山的小徑口。

但那又如何?

梁寧氣極反笑。

她莫非冇死麼?

“哪曉得到了山上,姐姐俄然走到崖邊,說上麵有風景可看。允兒不疑有他上前,她忽就變了神采,一股腦地罵我,罵阿孃。

“還說些編排阿孃和父親的不堪入耳的話,允兒聽不得她欺侮你們,就辯論了幾句,哪知她就撲上來掐我……”

說是山腰,但因為白鶴寺本就很高,這斷崖之下又是石頭溝,普通人出錯墜崖,如何著也得送掉半條命。

算了!

她正要舉步下山,又有人鉗住了她的胳膊。

梁寧隻是冷冷地掃視著她,然後超出他們,經過中間的草叢大步走向山下。

她當下鬆了手,也掙開了這上趕來攀親的狗東西,昂立於原地瞪眼著他。

少女迷惑的看向她,又含著幾分諷刺:“就憑你,還想攀附梁家不成?”

還是說,那場火隻是她的一場惡夢?

遠處林蔭下傳來了女眷們的談笑聲,她這才重視到,本日這山上旅客浩繁,並且草木葳蕤,繁花盛開,與她死時的蕭瑟寒秋大不不異。

梁寧想問她幾句話,但看著她這張臉又感覺有些討厭。

自梁寧躍樹騰空時起這少女便已經睜大雙眼,臉上的暴虐和痛恨全化成了不知所措。

麵前這倆是父女,但,本身為甚麼成為了這惡女口中的姐姐?

“父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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