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先命人將蕭燕送回儲秀宮,本身則前去養心殿換了一身深藍色帝王常服,已接受命前去儲秀宮為蕭燕診完安然脈的太醫吳謙正在此時前來養心殿向乾隆覆命,稱蕭朱紫與腹中的龍胎統統安好,令乾隆終究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乾隆思及高芳此時的景象,又不由擰緊了眉頭,點頭感喟一聲,對吳書來叮嚀道:“起駕,去承乾宮。”
“朕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你此時懷有身孕,在體和殿內,不必與朕這般多禮。”乾隆鋒利的鳳眸上高低下的將蕭燕打量了一番,微微皺起眉頭,“嗯,精力看著倒還尚可,隻是氣色仍然有些不大好。朕本日忙於政務,此時還未曾用過晚膳。朕已經命人將晚膳擺到你這裡,還給你帶了你近幾日比較喜好的桂圓白果甜湯和桂花糕與蘋果酥當作宵夜。”
乾隆倒是冇有叱罵劉裕鐸,反而開口扣問道:“劉太醫可曾診出皇貴妃滑胎的啟事是甚麼?”
高芳凝睇著蕭燕清麗無雙的麵龐,想起乾隆剋日來對她的冷酷,不由得心如刀割。她很想要抬頭大笑,但是一開口便低低的抽泣起來,同時感覺腹中傳了一陣狠惡的絞痛,片片殷紅的血跡很快便染紅了高芳身上藕荷色的雲紋旗裝。
秋蘭與秋月早已被剛纔的突髮狀況驚出了一身盜汗,現在見蕭燕總算安然無恙,冇有產生跌入池中的不測,方纔驚魂稍定,相互倉促的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光榮。
蕭燕因為剛纔向後抽身的行動太急,是以便有些重心不穩,身子晃了晃,彷彿一幅即將顛仆的模樣。未等蕭燕本身穩住身子,胳膊便已經被秋蘭與秋月二人一起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