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藺聽聞此言,頓時神采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認錯道:“奴婢該死,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順嘴胡說一番,幾乎害了主子!請主子狠狠懲罰奴婢,奴婢今後必然謹言慎行,毫不會再犯如許的弊端!”
因為年兮蘭決計提早走了半個時候,是以,當年兮蘭達到景仁宮向貴妃佟佳氏存候之時,其他妃嬪尚未到來。
年兮蘭在芳藺與芳婉的奉侍下很快便換好了旗裝,頭上隻梳了一個簡樸的兩小把頭,其上簪了幾小朵與淡粉色的旗裝非常相稱的水粉色絨花。除了康熙所賜的白玉鐲以外,年兮蘭並未佩帶其他金飾,臉上的妝容也極其平淡,隻是以眉石淡掃蛾眉,以淺粉色的胭脂輕點朱唇,整小我看起來倒是非常清爽淡雅,仿若臨風搖擺、婀娜多姿的水仙花般惹人垂憐。
佟貴妃聽聞宮女回稟說熙朱紫已經在殿外等待,便含笑著對宮女叮嚀道:“既然熙朱紫已經到了,便將她迎出去吧。總之,人都已經等在門外了,還能將她打發還去不成?”
這幾日康熙固然並未前去儲秀宮看望年兮蘭,但卻經常召見奉養年兮蘭的宮女芳婉。是以,康熙對年兮蘭的一言一行皆瞭如指掌。
貴妃佟佳姝妍現在已過不惑之年,身形微豐,保養得宜,麵貌固然秀美不敷,但卻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高華之態。
年兮蘭微微一笑,對芳婉說道:“芳藺也是美意幫我出出主張,何況她這丫頭一貫心直口快,想到甚麼就說甚麼,你又何必指責她?隻不過,這淺紫色固然很美,但是我卻不太喜好。更何況,我在參選之時便聽惠茹姑姑提及過貴妃娘娘最為鐘愛的便是深紫色的旗裝。本來我因病未能在侍寢以後及時向貴妃娘娘存候,已經分歧宮規,倘若本日我又特地在存候之時穿上著淺紫色的旗裝,彷彿在與貴妃娘娘比較爭寵似的,反倒不好。”
年兮蘭見佟貴妃公然身著一襲刺繡精彩的藍紫色旗裝,垂下視線掩去眼中的沉思,恭恭敬敬的向佟貴妃行了大禮,佟貴妃不冷不熱的叫了起,似笑非笑的慨歎道:“現在固然纔剛入秋,但是淩晨與傍晚已經有些寒涼。熙朱紫的風寒方纔病癒,如果在竟仁宮外受了風、著了涼,傳到皇上耳中,還覺得本宮決計刁難你這位皇上麵前的新寵呢!”
佟貴妃見年兮蘭如此說,也便含笑著擺了擺手,“或許方纔本宮所言的確重了一些,但是今後相處得久了,你便會曉得本宮的脾氣。本宮常日裡固然峻厲了些,但卻喜好將統統事情攤在明麵上講個清楚,最討厭的便是笑裡藏刀、內心凶險之人。有些事情,本宮固然看得一清二楚,卻不屑為之。你今後在本宮麵前,不必如此謹慎翼翼。宮中滿腹心計、做事喜好繞來繞去之人實在是太多了,而本宮卻恰好喜好坦誠坦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