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回想著年兮蘭望向康熙那密意纏繞的視野,點頭笑道:“那丫頭一見便知塵緣未了,心中儘是不捨與執念,虧的你老是喜好遴選這最難調*教之人動手。我倒是甘願遴選一名性子澹泊、無慾無求的小門徒,隻喜好做菜就好……”
咀嚼過美食以後,他們則會尋一個喧鬨高雅的茶館,點上一壺明前龍井、一壺六安瓜片,一碟子水磨年糕、一份海棠糕以及一盤抄的極香的瓜子,聽一曲評彈,消磨一個下午的光陰。
對於康熙而言,與年兮蘭幽居於姑蘇城曦園的日子分外誇姣,隻要一件事情令康熙有些沉悶。
年兮蘭見康熙不喜好桃花源記這間食肆,便懇求著康熙明日隻去最後一次。不然,已經訂下的位置,如果不去,實在有些可惜。
年兮蘭依偎在康熙的度量中,展臂環繞住康熙的腰,仰著頭凝睇著康熙溢滿密意的雙眼,輕聲道:“爺說得這些啟事,蘭兒都是曉得的。但是,蘭兒就是想要聽爺親口對我解釋這園子稱呼的涵義……”
猶記當時,康熙聽聞年兮蘭的題目,頓時挑著眉,瞪了年兮蘭半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年兮蘭粉嫩的臉頰,方纔柔聲解釋道:“曦,有光亮光輝、誇姣平和之意,可巧又與朕的年號、你的封號、你的閨名以及我們二人宗子的名字同音。之前並不感覺,現在看來,我們必定是會成為一家人的。”康熙微微一笑,低頭在年兮蘭耳邊輕聲低語道:“從你還是嬰孩之時,你的父親為你取名字的那一天,便已經必定了你我二人之間的緣分的!”
道長也不接話,隻是點頭感喟道:“見我被門徒丟棄了,你也不說安撫安撫我,儘管在那邊看我的笑話,看得還高興嗎?”
待到落日西下,兩人踏著夜色而歸,回到家中時,表情已經歡然半醉,幾乎健忘了光陰流轉、今夕何夕了。
那位道長瞥見年兮蘭,倒是非常風雅的起家上前,與年兮蘭熱絡的酬酢起來。還說與年兮蘭有師徒之緣,問年兮蘭願不肯意隨他修道去,的確將康熙氣得仰倒。
道長點頭輕笑:“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委實風趣的緊。但是,我至今還未曾見過真正無慾無求之人呢!等哪一日你收了門徒,我必然要來見一見,這位能夠合你眼緣、與你對脾氣的小門徒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這裡的菜品有一種特彆的味道,在此處用過膳的人,表情都會格外滿足,乃至會想起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最後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