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儀一邊說，一邊一臉後怕的模樣，“阿孃不曉得，幾個師父，個個都是怪人，這蒙麵閻羅，是柴師父的主張，他往外放風，說我是因為太醜了，一張臉拿出來能把人活活嚇死，才蒙上麵的，還說我是個能活吃人的，對了，他還繪聲繪色了一段我如何活吃民氣。”
“太太不消管我們，太太儘管跟小爺說話。”大虎笑的一張臉象一朵盛開的花，從速拱手，一邊拱手一邊往裡讓沈氏。
陸儀一邊說一邊笑，沈氏聽著聽著，眼淚再次一串串兒掉下來，這七八年，她的兒子吃了多少苦？經了多少險？九死平生了多少回？
陸儀拉著沈氏，進了上房，沈氏站住，從上往下，一寸一寸打量兒子，抬起手，從陸儀頭上的金冠撫起，撫到陸儀肩膀上，眼淚一串兒一串兒往下掉。“我的鳳哥兒，真是出息了，真是……”
“哪有……我當時候小，孫師父又一向教我，甚麼非論手腕，厥後我拿這句話堵他，他也冇話說，不過厥後。”
“謝啥，跟三嬸還用客氣？行了，我走了，鍋裡還燒著飯呢，轉頭我們再說話，二妮的婚事，還得再跟你說說。”三嬸子將碗遞給沈氏，從速就走了，遲誤久了，飯要糊了。
“多謝。”陸儀聲音有幾分不穩，謝了一句，卻冇把守事，隻直直的盯著麵前那扇油漆略有些暗淡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