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非常無能,不但抄出了李文山的測驗文章,連唐承益的考語,也一併抄了來。
看起來,統統都跟疇前不一樣了,這就好。
“我們能如何樣,在這裡,你一小我勢單力孤,承影如果再來,你也抱怨抱怨就是了。”李夏看了眼窗外,六哥還在背書。
郭勝細心看著李夏的神采,很有幾分不解,躊躇了下,在李文山那篇時文上點了點笑道:“五爺這篇時文,見事深切,非常可貴,也就是文筆上稚嫩了些。”
李夏和郭勝一起,從生員放榜以後,就盯著這秋闈的事了,曉得李文山要考秋闈後,郭勝就寫信給秦先生,讓他一有甚麼信兒,立即寫信給他,放榜以後,想體例把李文山的測驗文章都抄出來,給他看看。
十幾天後,邸抄傳過來,太子代理戶部。
“趙安然今後要跟著出門,你留意看看這小我。”李夏叮嚀了句。
“是李文杉伉儷提的親。”李夏看了眼郭勝。
“他冇說,我冇問。”郭勝看著李夏,“隻能等邸抄了。”
“另有句抱怨,承影說,等王爺代理兵部的旨意下來,他這一趟一趟,還不曉得得跑多少趟。”
“文章學問都差了很多。”李夏看了眼郭勝,手指導著唐承益那幾句考語上,“為甚麼取中五哥,唐承益都寫在這裡了。唐承益這小我,用人重心腸,做事不避嫌。”
太子和秦王同齡,秦王代理兵部,太子,更應當指一份政務以曆練。
“太子呢?”李夏問道。
唐承益跟她說過不但一回,治人者,最可貴的,是一顆悲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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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這運道,可真是好得很呢。
郭勝用心聽著,這些都是要服膺在心的交代。
“是。”
曉得是唐承益主考,李文山還能高中,李夏很有些不測。
這一怒斥,就是替五爺狠狠獲咎了一回大爺伉儷,現在五爺一小我在都城伯府,主持伯府中饋的,又是大爺伉儷……唉。
“是。”郭勝有幾分難堪,難堪中卻又透著絲絲鎮靜,想了想笑道:“下次出城,我們往北三裡看看?”
“嗯。”李夏神情裡透著模糊的凝重。
李縣令看到這封信時,郭勝天然也看到了,無語之極。
冇兩天,緊跟著這喜信兒,又來了封信,是二老爺李學玨的親筆,揚揚灑灑一通舞文弄字表述情懷,足足寫了十幾張,簡而言之,是要替李文山牽一門好親,對方是光祿寺卿郭懷寧的女兒郭五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