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也學著他摸熱花生吃,公然好吃多了。
木瓜拎了隻小泥爐過來,徐煥抓了把帶殼花生,放到爐口四周,和郭勝說著話,抿著酒,摸著哪個花生熱了,就剝開來吃。
洪嬤嬤很愛講太外婆和大伯你來我往的爭鬥,以及太外婆對族裡那些親戚半步不讓的事兒。
郭勝領了李夏的叮嚀,拎了一罈子上好女兒紅,又讓廚房籌辦了幾樣下酒小菜,再從內裡買了帶殼花生,酥蠶豆等幾樣下菜乾果,在兩人同住的小院廊上,擺了張小桌,對坐閒話喝小酒。
他小時候,有一陣子,就特彆戀慕學裡那些堂兄弟表兄弟沾親帶故一扯一幫的孩子。
李文嵐不斷的眨著眼,看向笑個不斷的徐煥,“阿夏說的不對,太外婆講的故事,如何能是太外婆的故事……”
郭勝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將李縣令一家剛到橫山縣那一年的事,低低說了,徐煥聽的眼睛都瞪大了,“這可真是不簡樸!怪不得能入了秦王爺的法眼,先頭傳聞,我還迷惑……可貴可貴,姐姐、姐夫今後有大福了。”
李文嵐一臉委曲的再看向徐煥。
徐煥眉頭微蹙,嗯了一聲,看著郭勝低聲道:“一向冇好開口問,這會兒說到這話,那位鐘老太太,如何不見了?”
太外婆比徐太太的大伯還小了幾歲,嫁疇昔冇幾年,太外公就一病冇了。
郭勝歎了口氣,徐煥臉上透出幾分寥落,太婆和族裡反目,他對族裡也印象極其不好,這些年,他和太婆除了過年歸去一趟祭祖,其他時候,從不來往。
太外婆是她太外公第三房老婆,太外公的德配生了大伯和徐太太的父親,第二房老婆生了三個女兒,現在這個太外婆冇生過一子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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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煥笑了半邊,才接著講故事。
兩人也不吃彆的了,剝著熱花生抿了一杯多酒。郭勝問道:“真要歸去了?”
徐煥想著嵐哥兒和阿夏,內心一片溫情暖意,“這兩個孩子,是真好。冬姐兒也好,懂事的讓民氣疼。”
“我倒是感覺,你該跟著你姐姐、姐夫,住上半年一年,或者是乾脆住到下一科春闈。”郭勝直截了當的說道。
“太外婆講的故事,就是太外婆的故事。”李夏辯白了一句。
“嗯,這幾年,你姐夫越想越明白,常常喝點兒小酒,就難過的不可,說這十幾二十斷絕親戚、孤家寡人的日子,都是因為他太胡塗,連帶著幾個孩子也不幸,冇有長輩心疼,也冇有諸多兄弟姐妹一起熱烈,明顯是大師大族,卻活的象孤寡之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