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生能夠放過,主事之人不能放過。”郭勝咬牙道。
“女人,憲司衙門如許肆無顧忌構陷縣尊,如果就如許算了,讓他們毫髮無損,那下次,誰都敢往橫山縣,乃至敢往五爺身上伸手了。”
“秦慶呢?”
“另一件,”郭勝刹時走神,又倉猝拽返來,“溪口鎮的案子,也結了,胡明德和兄長鬍大異口同聲,咬定是趙氏失手勒死了弟婦鄭氏,趙氏擬了斬立決。
因為和淫祀有所關聯,奉了太後的懿旨,和淫祀併案措置,已經行刑了。”
“嗯,你如果能辦獲得,就去吧。”
關銓極其乾脆的點頭道:“帥司職責地點,也是關某職責地點,帥司儘管叮嚀。”
“五哥甚麼時候返來?”半晌,李夏低低問了句。
關銓到的很快,羅帥司屏退諸人,坐到關銓中間,低低將淫祀案說了,“……本來籌算明天夜裡,彙合憲司衙門一網打儘,可現在。”
秦王和金拙言同時鬆了口氣。
金拙言舉著簾子,一向舉到陸儀欠身出去。
內裡被燈籠照的非常敞亮,陸儀一身黑衣,正穿過院子,大步往正屋過來。一陣北風捲起他身上的玄色鬥蓬,獵獵飛揚。
陸儀迎著秦王的目光笑道:“一網打儘。”
………………
“我找了孃舅,請見羅帥司,溪口鎮這樁案子,吳縣尉罪不成恕,羅帥司說已經查實了吳縣尉貪贓犯警所作所為,約莫今明兩天,就該行文到縣裡了,不過,也隻是撤差罷了。”
安排李文嵐在門口背書,郭勝坐到李夏中間,低低稟報這幾天的事,以及這兩樁案子。
孟氏官賣為奴。趙宏慶打二十板子。
李夏極輕的歎了口氣,郭勝驚奇的看了她一眼,內心微動,她這是顧恤這些人麼?
李夏手裡的筆微頓,接著描著字,“你想如何做?”
內裡腳步聲傳來,金拙言呼的站起來,幾步衝到門口,掀起簾子。
秦王也已經站了起來,屏著口氣,看著陸儀。
“……淫祀案是前天夜裡動的手,聽孃舅說,是關副使帶人緝捕歸案的,五個正犯,十六個從犯,同時到案,無一漏網。搜出來很多浮財。
李夏彷彿冇聽到,郭勝看著她,咽回了前麵的話,她不必然是人,約莫是不在乎性命的,特彆是彆人的……
“那就多謝了!”羅帥司喜形於色,忙讓人叫了姚參議出去,指著姚參議道:“這案子姚參議最清楚不過。明天早晨,你和關副使一起,收網緝捕人犯。”後一句,羅帥司是對著姚參議叮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