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人？不是不是。噢！”郭勝用手裡的摺扇拍著額頭，一幅恍然明白的模樣，“先生是說我這口音？先生必然是青州人了！門生和徐賢弟都是土生土長的明州人，我小時候請了位先生教官話，那先生是青州人，一口青州官話，全被我學了來。”
伴計連聲承諾，先去和掌櫃交代了，又返來清算潔淨，掩上雅間門，掛上已定下的小牌子。
兩匹馬往前一衝，快奔往前，冇多大會兒，就進了長州城。
柏景寧的路程掐的很準，郭勝算他的路程，也算的很準。
“柏景寧是個大膽的。”郭勝說了句，盯著那條船，兩刻來鐘後，船上熄了燈火，郭勝悄悄籲了口氣，表示董老三今後退。
冇走幾步，劈麵就看到了柏家父子。看到柏家父子站到一個擺了一大片木刻海船，和彆的不曉得甚麼東西的木刻物件的攤子前，郭勝捅了捅徐煥，兩人緊走幾步，也湊到了攤子前，看那些非常精美的木刻件兒。
郭勝說著，哈哈笑起來。
……………………
徐煥緊跟在郭勝中間，如許的春日，如許的承平的一天，作為兩個長衫，這馬速不宜過快，兩小我騎在頓時趕著路，還能說說話兒。
“第一，那是柏景寧；第二，我們看獲得人家，人家也就能看獲得我們；第三，任何時候，不要心存幸運，你問問盤石，後兩句，他都碰到過。”郭勝也順手拍著衣服。
“他到一個處所，都是一樣的作派，先看離泊船之地比來的大城，再檢察各個戰事要地，再沿著海岸走一遍，從冇錯過。”郭勝的神情看起來篤定而輕鬆。
這長州城他來過兩趟了，有籌算而來，早就熟知城裡大街冷巷。
長州城不大，很快兜了一圈，郭勝和徐煥進了長州城裡名譽最響，當然也是最豪闊的酒樓樂遠樓，在二樓找了個能清楚看到西城門的雅間，和徐煥坐下，先要了茶和細點，喝著茶說話。
“老郭，你就這麼篤定，那柏帥明天必定去長州城？不等著看他下了船？萬一錯了？”徐煥有幾分擔憂。
“第一，平江府離的太遠；第二，平江府到目前為止，海匪還冇敢深切滋擾。他不會去，放心，必然是長州城，換了我，也要到長州城看一看。”郭勝揚鞭在徐煥馬屁股上輕抽了一鞭子，“風和日麗，宜於跑馬，走！”
晚餐後，柏景寧那艘大海船，悄悄的泊進了塘泥鎮外那處彎進兩崖之間，一片風平浪靜的天然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