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最後一句,更象是自言自語。
“到底就是這麼辦,迎上去,找到他們,隔著船冒死喊,和他們一起走,搭個伴,說說話喝喝酒喝喝茶,就如許。”郭勝看著徐煥,極其當真的又說了一遍。
“好……吧,明天一早出發?船好象動了?”
“再說,我們已經示過警了,柏景寧又不是冇顛末戰事的紙大將軍,他算是個有本領的,柏家又秘聞深厚,不留意輕易著了道了,留意以後,說不定,他本身就能把本身護的好好兒的,放心吧。”
“迎上去,我們走的時候不是漏過話了,要找條船也到海上飄幾天,現在找到了,就去找他們搭個伴。”郭勝這話,聽在徐煥耳朵裡,就是這郭勝又信口胡扯上了。
徐煥長長吐了口氣,“也是,你這話有事理,是我太沉不住氣了。”
這就是臨時冇事,那幫子海盜,謹慎得很呢,再如何也是殺官,並且是柏景寧,脫手前,必定要檢察清楚,統統籌辦安妥了,纔敢脫手,連看都不看,就敢帶著船直衝上前脫手?他們不敢,明天夜裡,必定安然無事,你不要急。”
“第一,你急不急,我看不出來,第二,你內心稀有,你冇跟我說,第三……”徐煥衝郭勝一根根曲動手指。
徐煥悄悄打了個寒噤。
“我們看有甚麼用?暴烈之人,多數剛強自傲,慮事不全麵。”郭勝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下去,“不能說慮事不全麵,或許是慮事太全麵了。老徐,那江家,跟我一樣,都有一個冇法揭開的過往,柏帥真要清淨了本地匪患,能牽出多少事,誰曉得?
“這是甚麼事?能不急嗎?萬一明天夜裡……那我們就是前功儘棄!不是我們前功儘棄,這的確是……”
“淡定。”郭勝將釣杆插在錨孔裡,拖了把竹椅子坐到徐煥中間,看著他,“你今後入仕為官,頭一件,就是得先學會沉得住氣,我都不急,你急甚麼?”
“孃舅的信兒過來冇有?”徐煥盯著郭勝問了句。
“過來了,隻說必定不是他們,彆家,這類極其奧妙的事,要探聽到哪有那麼輕易?唉。”郭勝歎了口氣,“老徐啊,這事,真就是我瞎猜想,你真彆多想,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這幾年遊曆天下,聽到過那位江娘娘幾件小事,我就感覺,她是個毀天滅地的暴烈性子。
郭勝拍了拍徐煥的肩膀。
“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第一,有事冇事還不曉得,隻是猜想麼……”郭勝一句話冇說完,就被徐煥鄙夷的眼神給看的轉了彎,“我真冇得甚麼信兒,就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