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開府以來,頭一回待客,雖說冇多少人,又都是各家小娘子小媳婦,可府裡上高低下還是略有些嚴峻。
“嗯,多謝你。”羅二奶奶沉默半晌,漸漸點了下頭,看著李文梅,慎重謝道。
“甚麼意義,是甚麼意義?”李夏一根眉毛挑起,斜睇著李文楠。
世人的大笑聲中,李文楠瞄著較著有苦衷的羅二奶奶,不動聲色的挪疇昔,緊挨她坐下,細心看著她的神采笑道:“看你這氣色,如何了?總不是陳二郎給你氣受了吧?”
“舅母過來發言。”李文楠見薑尚文看著她們,一臉的獵奇,招手叫她,薑尚文兩步竄到李文楠身邊坐下,“有甚麼笑話兒?”
我們老祖宗說,丁家子嗣豐厚還是薄弱,有還是冇有,成才還是不成才,這都得看丁家祖宗給子孫積下多少功德,留下多少餘慶,說她和我們老太爺殺了一輩子人,就算冇孩子,也是他們冇積善扳連了我。”
看著李夏送走李文楠,端硯和湖穎等人長長鬆了口氣,這頭一回待客,總算是圓美滿滿的結束了。
竹玉說到這裡,頓住話,緊緊抿著嘴,看起來模糊有幾分憤忿之意,半晌,才接著道:“至於我,阿爹是明說的,把我留在王府就行了,一個女孩兒,就是抄家,也扳連不到他們,可如果今後王府還跟疇前一樣威風赫赫的,有我在王府,該得的好處,一樣兒都少不了。”
“我跟阿孃……這個家這十幾年幾十年,都是靠阿孃,靠阿孃的月錢養家,靠阿孃跟太後討恩賞,現在又教唆我。可阿孃跟我,就跟他們手裡的抹布一樣,用起來可順手了,臟了爛了,順手就扔,半點不心疼。”竹玉調子裡滿溢著壓不住的憤忿。
“隻要你家二爺不計算,彆人,你管他呢,反下他們府上,也冇人敢欺負你,彆理就是了。閒話這類東西,如果計算起來,能活生機死。”薑尚文鬆了口氣。
可七郎……你不曉得,他跟我提及來朝中局勢,這個阿誰,阿誰鎮靜樣兒,翁翁太婆,另有父親母親他們一走,他就象是隻脫了鎖的猢猻,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順心暢意的事,這話是你說的,我看七郎阿誰模樣,如果能讓他順心暢意這一回,他這一輩子,就心對勁足了,貳心對勁足,我也心對勁足。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