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過獎了，先生大才之人，錐在囊中，是藏不住的。”李學璋忙欠身客氣。
“三房兩位，五爺是個極其超卓的，因為這個，我一到都城，就非常留意六爺，六爺麵貌氣度，謫神仙普通，才調橫溢，極其不凡，隻可惜，世情上差了些，一代名流大師，卻不是能為官之人，真是可惜了。”
“傳聞帥司返來了，我當天就想過來，隻是，唉，”莫濤江衝李學璋拱了拱手，“想著帥司喪親之痛，必然痛入心肺，這滋味我曉得，渾渾噩噩，人事不辨，我思來想去，冇敢過府給帥司添亂。”
這一陣子，他擔憂太子，擔憂的夜不能寐。他返來前有無數他不曉得的事，他返來到現在，短短一個來月，已經生了幾件大事。
“這麼提及來，李家三房，下一代，也不過大爺，二爺，四爺和五爺。四爺已經走了恩蔭，出息上頭，已經限定死了，餘下，不過大爺，二爺和五爺。”
莫濤江這話，是真相，他看到了，更聽五哥兒說過，五哥兒的話，和莫濤江的話，幾近一模一樣。
“帥司厚愛了，帥司這一陣子辛苦，看帥司氣色，倒還好。”莫濤江長揖見了禮，和李學璋並肩往裡走。
李學璋一步一步挪到上房門口，呆呆站在廊下，抬頭看著已經有些暗淡的天空，心一點點往下沉，一起往下沉，沉到沉甸甸的壓的胸口一陣接一陣的痛。
李學璋一個怔神，隨即有幾分難堪，“先生這話……”
莫濤江冇理李學璋那句先生這話，隻看著李學璋，接著道。
“那是小事。”莫濤江並不曉得江延世閹了李文林這件小事，李文林被閹了這件小事，他也不曉得。“樹大有枯枝，何況這十幾年，帥司都不在都城，這事怪不得帥司，太子是明理之人，帥司不必介懷。”
莫濤江還真是有話直說了，李學璋凝神聽著，緩緩點著頭。
“帥司的意義呢？”莫濤江目光中帶著幾分殷切。
早上好象傳聞夫人去唐家了。
莫濤江一件平常靛藍綢麵薄棉鬥蓬，一頂淡青襆頭，跟在老仆身後，不緊不慢的進了角門，沿著牆根，進了李學璋的書房。
“先生所言極是！”李學璋答的極快，“先生放心，我這就去找，不是，這就把五哥兒叫過來，好好跟他說說這事，先生所言極是。”
“多謝先生。”李學璋再次欠身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