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金拙言,秦王回身出來。
這一趟旨意是給金拙言的,讓他明天一早,就趕去監修太後陵寢。
“你也出發去皇陵吧,放心。”秦王看著擔憂的看著他的金拙言。
李夏抬頭看著秦王,內心一陣酸辣滾熱,哽了半晌,才點了下頭,頭抵在秦王懷裡,好一會兒,才低低道;“我懂了,你放心,我有你,有你護著我,我懂了,我會護好本身。”
“已經進了臘月,你最幸虧春節前趕到,唉。”李夏一隻手撫在秦王胸前,抬頭看著秦王,一臉心疼,“寒冬臘月的趕路,又趕得急,彆趕的太急,彆太辛苦。”
我跟你一起去,江淮一帶,古家另有幾分薄麵,就算調不敷施助所需的糧銀,起碼不至於餓死太多了。”
李夏已經曉得了旨意的事,見秦王出去,忙迎上去。
“你不消跟去。”秦王低著頭,沉吟了好半天,昂首先看著古六道;“你跟疇昔,隻怕皇上要遷怒到古尚書那邊,與大事無益。江淮一帶,”秦王轉頭看向金拙言,“是你經手打理過的,不消太擔憂。”
古六躊躇了下,也拱手告彆。
這一個下午,婆台寺人進人出,可貴的熱烈。
“拙言剛纔說的對,是得儘快出發,小古歸去吧,跟古尚書說,請他放心。你去籌辦出發,不消點太多了,此行不宜張揚。”秦王看著陸儀叮嚀,陸儀欠身承諾,回身出去了。
李夏點了下頭。
“世人愚笨,隻能看到殛斃,卻看不到殛斃背後的慈悲,一點兒血,就能把他們嚇到猖獗失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也是如許,你過於聰明,過於超卓,又讓他們驚駭,他們盯上你,就會不死不休的纏上你,直到……”
“江淮這兩年風調雨順,就算本年江陰軍反叛,也是風險有限,柏景寧清除海患後,各市舶司支出大增,江淮官方殷實富庶,富戶浩繁,銀糧都不是題目。
秦王發笑,抬手拍在金拙言肩上,“阿夏的脾氣,你還不曉得?冇有郭勝這柄利刃,她還是……”前麵的話,秦王冇再說下去,頓了頓,才接著道;“都城如果有甚麼事,你跟阿夏說一聲,聽聽她的意義,你曉得阿夏,見地目光,不比你我差。”
“阿孃說過不曉得多少回,江娘娘狠辣而不顧結果,你千萬謹慎,江延世,”秦王頓了頓,“也是一樣狠辣無情,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好。”金拙言應的非常乾脆,王爺這話,他是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