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李夏叮嚀端硯,“請五爺來。”
“你放心。”李夏冇多說,隨口應了句,推著李文嵐,表示他從速跟李文山歸去靈前。
李文櫟聽李夏這麼說,較著鬆了口氣,拱了拱手,“冇事就好。那我先去前頭了,莫先生說,江至公子一會兒要過來記念,九mm……”
嚴夫人瞥了眼昏頭昏腦歪在靈前的二老爺,“他也是剛找返來,你看看,酒都冇醒。”
嚴夫人低低歎了口氣,李夏往前半步,握住嚴夫人的手,嚴夫民氣裡一酸,連眨了幾下眼,也冇能把眼淚眨歸去。
“大伯孃放心,我必然極力。”沉默半晌,李夏低聲道。
“你也讓人去找找,得從速把他找返來。”李夏上到台階上,最後叮嚀了句。
“你少說話。”李文山訓了李文嵐一句。
郭勝在門檻外止步,垂手承諾。
“是。”婆子垂手答道。
“說了大伯守製的事。”李文山擰起了眉頭,“說是太子的意義,大伯守著秦鳳路,本來他的籌算,是必然要奪情的,等過了年,調回都城入六部,現在太婆和翁翁同時走了,再奪情,就有損大伯的名譽,說是太子的意義,讓大伯回京奔喪,越快越好,先把二老送終入土,以後,再奪情起複,說是太子的話,朝廷恰是用人的時候,要委曲大伯了。”
頓了一會兒,嚴夫人才接著道;“可你大哥,二哥他們,我曉得他們冇出息,可畢竟,你大伯不斷念,我……前些年是有些不斷念,可現在,你大哥不在都城,就不說他了,你二哥當這個太子屬官,我不但一次跟他說過,太子固然是太子,可皇上春秋正盛,當了幾十年太子,最後就是個太子的,史乘上多得很,我們家犯不著湊這個熱烈,可你看看。”
李夏看著李文櫟出門走遠了,看了眼李文嵐,表示他走近些,聲音落的很低,“莫濤江來乾甚麼?”
李文山一個怔神,冇等他說話,李夏接著道;“大伯返來,說不定這個家就更分不成了。這事你不消管,我來安排,你和六哥從速到前麵去吧,五哥留意些二哥,跟緊他,見了甚麼人,說了甚麼話,都要曉得,另有六哥,五哥留意不及的處所,六哥要留意。”
“我讓郭勝也去找老三了。”李夏上前扶著嚴夫人,低聲道。
“我們家甚麼時候跟他們這麼靠近了?”李文嵐神情有幾分忿然,剛纔莫濤江說話時,他也在,當時就不歡暢,不過冇敢透暴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