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點頭。
“綏安王府那一回你也冇去?”錢夫人擰著眉頭。
嚴夫人的眉頭也擰起來了,“這話兒……皇上慎重?”
錢夫人一臉煩惱,低低道。
錢夫人又歎了口氣,俯身靠近嚴夫人,“隻怕皇上想挑個少年天子,象他當年那樣,現在的太子,另有幾位皇子……皇上才四十出頭,這會兒挑人進宮,一年兩年,三年四年生了孩子,比及孩子長大,那才叫正恰好。”
這連續串的熱烈,都冇有永寧伯府甚麼事兒,嚴夫人卻支著耳朵,從一個宴請,探聽到另一個宴請。
嚴夫人聽呆了,半晌,抽了口冷氣,“這是甚麼意義?當初挑皇後,也冇這麼昌大過,這的確……”嚴夫人的話戛但是止,瞪著錢夫人。
“另有呢,隔天,大長公主就打發人過來拿了四姐兒的八字,說是皇上的口諭,此次挑人,要先讓欽天監看一看八字,當天傍晚,傳聞欽天監沐浴齋戒,閉關七天。”
錢夫人換了衣服,剛坐下喝了碗湯,傳聞嚴夫人來,倉猝迎出去。
錢夫人這話,從這兒流到那兒,嚴夫人一邊聽一邊感喟,“八字都拿出來了,萬一批出來……”嚴夫人看著錢夫人,冇敢說出來。
“可不是,先頭那一場大水,我如許年紀,竟然向來冇見過,府裡有位快七十的老供奉,說是她七八歲的時候,大暴雨連下了快十天,汴河水漫出來了,可也隻漫了一兩寸深,也冇淹了禦街,連宮裡都淹了水,真是不吉利。”說到最後兩句,嚴夫人聲音放的極低。
“這也太……”嚴夫人又抽了口冷氣,瞪著錢夫人,的確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錢夫人越說聲音越低,嚴夫人臉都青了,“問四姐兒多大了?這話甚麼意義?”
“唉,可不是,二和三,我們出來再說話。”錢夫人是個極謹慎的,說了半句,和嚴夫人一邊並肩往裡走,一邊低聲道:“本年這是如何回事?從開了年到現在,你看看,這事兒那事兒,就冇斷過甚。”
蘇府賞花盛宴那天,嚴夫人坐不住了,探聽著蘇府花會散了,忙讓人備了車,趕往嚴府。
熱烈事兒好象都是紮堆兒來的,魏國大長公主熱熱烈鬨的宴請以後,金太後請了都城了二三十家高門權貴,到宮裡賞了一回新荷,隔了一天,江府房老夫人廣撒請柬,幾近把都城統統高門權貴之家都請到了,緊接著,是蘇府謝夫人的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