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謹慎的剪了兩縷頭髮,用紅絲線細心纏好,放到匣子裡,壓在了枕頭下。
“用過飯冇有?餓不餓?”秦王身上披髮著不算淡的酒意,倒比李夏放鬆很多。
“剪一小縷兒就行,講究……”喜娘倉猝笑答,話冇說完,卻被秦王打斷,“我是說,多少有講究嗎?”
“後院三寸之地,不還是理,照我們的理兒。”秦王坐在錦凳上,伸手握了把柔韌烏黑的頭髮,低頭聞了上去。
端硯用力抿住笑意,低頭應了一聲,服侍李夏在妝台前坐下,去了頭髮上極少的幾支簪環,用一隻羊脂玉梳,細心的給她一下下通開端發。
看著喜娘都垂手退了出去,秦王長長舒了口氣,站起來,挪到李夏中間側身坐下,低頭疇昔看她,“累著冇有?阿鳳說阮氏結婚那天就累壞了。”
李夏的頭髮已經梳過,喜娘早就留一縷抿在邊上,撩出來搭在手上,看著劈麵的喜娘從秦王鬢角間分一縷頭收回來。
“冇,端方少,累不著。”李夏帶著渾身說不上來,也向來冇有過的寬裕不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