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過獎了，不敢當。”李文山連連長揖，進了屋，忙衝坐在上首的唐老太爺跪下磕了頭，唐家良等他磕好頭，忙哈腰將他扶起來，將他先容給唐四老爺和兩三位平輩兄弟。
二房當家人唐四老爺一聲嘲笑，“隻問九姐兒一個！”
“嗯，算不上查，都是清楚的，”李文山舌頭微微有些打結，“就是來覈實，這是，陳江陳禦史，你們不曉得他，都查清楚，我過來，就是拿人，”頓了頓，李文山再次環顧擺佈，聲音一下子降落下去，“抄家。”
唐家良忙扶住李文山，唐大老爺也伸手扶了一把李文山，還想再問甚麼，卻被唐老太爺一個眼色止住。
“冇有冇有！冇事！甚麼事都冇有。”李文山帶著幾分慌亂，一邊吃緊的否定，一邊挺直上身，滿臉笑容看起來非常生硬。
見唐家良皺眉點頭，李文山長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先把嫁奩冊子寫出來，從速寫，唉。”
熱烈中，李文山醉眼迷離，較著是喝多了，一隻手扶在桌邊，環顧著四周的熱烈，臉上浮起層哀痛。
李文山看向唐家良，“這欽差，隻怕要一個接著一個，九姐兒的婚事定下來冇有？”
“身份所拘，實在是不得已。”李文山看起來略有些拘束和怯意，一邊進角門，一邊擔憂的往巷子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