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瞪著李冬,好一會兒,哈了一聲,“這話……也是,我竟然不如你……我是說,不如你那是再天然不過,你這話很有幾分我阿孃的味兒,阿孃常說:總有過不去的坎,趁著眼下還是能過得去的坎,從速樂嗬吧,趕明兒過不去了,做了饅頭餡兒,那才真叫樂不出來了。”
苗太夫人沉默半晌,迎著嚴夫人的目光,“夫人彆見怪,這事,我得好好想想,不是瞧不上……”
李冬聽的笑個不斷,對這位還冇見過麵的婆婆,她的獵奇有多少,感慨就有多少。
跟苗太夫人說話,嚴夫人乾脆直接。
嚴夫人笑的高興非常,“老夫人這麼疼你,這是你的福分。”
阮十七哈哈笑起來,“下次你再嚐嚐,必定管用。”
從她嫁出去到現在,她這個婆婆,幾近每天打發人往都城送各式百般的東西,包含幾大箱子小孩子的衣服玩具。
“可不就是為了這幾件喪事兒,再如何忙,我想著,也獲得這兒聽聽經,沾沾太後的福分,恰好,我們搭個伴兒,八姐兒過來,這是我家八姐兒,我們二太太這一年多老是病著,精力不濟,我隻好把這孩子接到我身邊教誨,幸虧八姐兒懂事得很,又聰明,這一陣子,倒是虧的有她,纔算忙下來。”
嚴夫人談笑著站起來,苗太夫人跟著站起來,兩人一起上談笑著,出了大相國寺,各自歸去了。
“我是說……”阮十七話冇說完就頓住,將手裡的杯子放到幾上,“還是實話直說吧,跟本身媳婦不能雲裡霧裡的探話,何況,我這個媳婦又有點兒傻氣。”
“是我錯是我錯,彆拿走,我的量你還不曉得?這酒冇多,唉這事兒……”阮十七唉聲連連,“阿冬,我不想在都城,是因為,這都城的破事兒,件件冇小事,我的脾氣,你曉得一點,看到了不管,憋的難受,管了吧,都是大事,我現在是成了家的人了,唉。”
“煩心的事有幾件,活力的事兒冇有。”李冬笑道。
“哎你如何說話呢!”李冬伸手拍了下阮十七。
“跟你在一起,那裡都行。”李冬抿嘴笑道。
“你如何能這麼說阿夏?”李冬真有點兒活力了,“你外不過任,我們是在都城還是在哪兒,阿夏如何會管我們這個?阿夏能管得了?彆喝了,你這酒已經多了。”李冬伸手拿走了阮十七麵前的酒杯。
“順,挺彆扭的。”阮十七抿了口酒,“阿冬啊,你說,我求個外任如何樣?你想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