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不能細究,能說百口打我們,也能說是我們怨氣沖天,才惹來了這場禍害,這些都是混帳話,這場水患是如何來的?天道?那不是笑話兒麼!”
這河道是一年一年淤積起來的,淤積了幾十年的河道,就有了明天!
常家這一門的混帳!
小報分到諸士子手裡,看了幾眼,就有人憤但是罵,“真是混帳!這是要把這場水患安到我們頭上?”
都城堆棧裡受傷吃驚的諸士子,已經在蘇燁和古六的安排下,挪進了陣勢較高,堅毅寬廣的太學裡。
古六和蘇燁分了高低午,這會兒,蘇燁已經歸去了,古六留在太學照顧。
“這個我曉得,我有個本家常叔,在長垣船埠領份差使,說不但汴河,這都城河道,從常家接了都水監衙門,就冇清過,頭些年還好,不管多吃重的船,從運河一起進東水門,再出去,暢達無阻,十幾年前開端停頓,到這七八年,重船都要在長垣船埠停一天,一船分出去些才行,到這兩年,一船貨,起碼得分紅兩船,才氣進得去,可見汴河淤積,嚴峻到甚麼份上了。”
“河道淤積的太短長了。”
“可不是富,河工銀子全在他們家呢。”
朱參議念起佛,姚參議也忍不住阿彌陀佛,羅仲生暴露絲絲笑意,又歎了口氣,“菩薩保佑,這雨總算小點兒了,明天夜裡,也能好過些。”
半晌,全德明出去,全德清指著桌子上一疊小報,“常家脫手了,要把這水淹都城的罪名,安到我們頭上。”
吃緊從城裡趕來的管事,報了名出去,帶著幾分孔殷稟報導:“爺,這幾份,是午火線纔出來的小報,您看看這裡,占了多一半的處所,說都城淹了滿城,是因為我們出殯時打了士子,觸怒了天道,這才……”
“不能由著他們扣屎盆子,我們又不是不會寫文章,這小報上的文章,都是如何出來的?”
全德明的表情,也跟著沉了下去,阿爹臨終叮囑過……
全德清已經理清了思路,“常家實在混帳,阿爹活著的時候,不管跟常家貴和他阿誰混帳父親說過多少回,身為都水監監事,京畿河道,疏浚這一件,必然要做好,這是底子。說了十幾年,全無用處!現在,竟要反手一耙子,打到我們頭上!”
全德清的氣憤,又潑了一桶油。
“我們還能聯名上摺子,都水監腐臭成如許,輔弼這失策之責不成推辭!”
“是說百口打了我們,才惹了……”另一個士子看了一半,忙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