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夫先回了江寧府，李文鬆多留了一天，李縣令現在這表情和疇前大不不異，看著隻比李文山大一歲的李文鬆，越看越感覺親熱可貴。
翁翁和二叔的信，都是他替阿爹看信寫複書的，翁翁的信裡，把三叔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阿爹跟羅帥司說一聲，找茬兒摘了三叔的職任，免得給他丟人現眼……
李縣令是儘力要和李文鬆好好說說話的，可話這說出來，如何聽都是一股子撲鼻的酸味兒，連旁聽的李文山都感覺實在太難堪了。
“三叔言重了。”倒是李文鬆還好，約莫來前，他爹他娘都交代過，早有籌辦。“阿爹常說，他和二叔、三叔兄弟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該忙得很。”李縣令儘力要顯的隨便些，卻不如何會說話，“我不過做了這個小縣縣令，從到任到現在，就忙的四周生煙，你阿爹領了全部江南東路，還要顧著江寧府處所政務……幸虧你阿爹無能，比我是強多了。”
李縣令眼眶微濕，“阿爹最疼我……”
杭州城來的趙大夫，李文山和秦先生不約而同的含混了是誰請來的這件事。
“好多了。”李文山從裡到外透著輕鬆。處理了表裡兩件大隱患，他感覺今後就是雲開霧散、一馬平地。
“有幾天了，這一陣子事太多，我就臨時冇跟你說，是鐘婆子的事。”
“阿爹很好，就是忙得很，偶然候連續兩三天、三四天，都見不著他一麵。”李文鬆性子隨和，脾氣極好，不笑也是一幅笑模樣。
“是啊，這就是天有不測風雲，大河大江，本來就風險極大，船工不易。”秦先生帶著幾分悲憫，感慨了幾句，從身後拿出隻半舊小承擔，“這承擔裡，是鐘婆子的金飾，前天送返來的，我檢察過了，一共兩萬七千餘兩銀子，都是都城德隆老號的銀票子，用油紙包的非常嚴實，無缺無損。”
“是，是是！”感遭到耳邊俄然溫馨了，李縣令倉猝點頭，“你阿爹說的對，是一榮俱榮……是我胡塗……”
秦先生將小承擔放到李文山麵前，李文山定定的看著阿誰小承擔，無數迷惑的泡泡咕嘟咕嘟冒上來，又本身炸開消逝。
“鐘婆子搭的那條船，過江時碰到暴風暴雨，船翻了，失落了好些人，鐘婆子也在此中，到現在……已經七八天了，看模樣是找不到了。”秦先生腔調沉緩。
李文鬆不好往下接，李文山聽阿夏說過，他這個翁翁，向來就冇疼過他們，聽阿爹這麼說，擰著眉頭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