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金拙言擰著頭不看秦王,“這是太後的叮嚀。”
“你這是甚麼意義?莫非你也感覺我該象……熟諳政務,插手處所?”秦王含混掉了太子兩個字。
這個位置,既能看到她阿爹,又能看到那兩位師爺,以及劈麵的衙役,和在堂上哭成一團的被告和被告。
“甚麼事?”金拙言的話,聽的秦王後背一點一點涼起來。
“阿夏,現在,我感覺可輕鬆了,總算能放心讀書了。”見李夏吃完了手裡的石榴,李文山再遞一塊石榴給李夏,不時聳動幾下肩膀,看起來輕鬆舒暢極了。
這麼大的小丫頭……也是該如許懂事了,畢竟是書香家世,孩子們的端方都教誨的不錯……
隔天,李文山趕回萬鬆書院,李夏帶著小九兒,一有空就往前衙跑,看阿爹措置公事,看新來的兩個師爺。
能讓秦先生推許備至的人,必然極其奪目,她是個有大奧妙的人。
“都彆吵!都彆吵了!”對著再次狂嚎謾罵痛哭起來的台下這一堆,李縣令頭大如鬥,驚堂木也不消了,兩隻手一起拍在公案上,直拍的公案上的簽桶亂跳。
“學習政務也是太後的叮嚀。”秦王聲音有點乾澀。
李夏冷眼看了大半個月,陳定德是個才氣有限的誠懇人,不過,做這橫山小縣的賦稅師爺,那還是綽綽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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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帶著小九兒,躲在那排寂靜躲避的牌子架前麵看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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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夏往嘴裡塞著石榴籽,“阿誰郭勝,得好都雅看,不過,他是朱參議薦來的……你說的對,起碼三兩年裡,能悄悄鬆鬆。”
她走到哪兒都帶著阿誰叫小九兒的小丫頭,兩個小丫頭倒是都不討人嫌,也很有眼色,在前衙來交常常,向來冇礙過事兒。
“王爺是還冇成年,可也差未幾了。”金拙言把頭擰到另一邊,“要照我的意義,該讓王爺曉得的,都該奉告王爺了。可這事我作不了主,我問過阿爹,阿爹說是太後的意義。”
“大老爺啊,小民是被告,告他……”
李夏感喟的不能再感喟了。
李夏看著她爹,在肚子裡一聲接一聲的感喟。
“冇有?”秦王哈的一聲笑,金拙言的脖子又往中間擰了擰,隻擰的彆扭非常。
“縣尊有令!再有妄哭妄喊者,打十棍子!”見幾根令簽從桶裡跳下來,郭勝突然一聲高喝,聲色俱厲。
橫山縣衙,李夏和五哥李文山並肩坐在二門台階上,李文山一隻手裡托著半隻石榴,一隻手裡拿著個小竹碗,李夏掰著塊石榴,不時伸頭把石榴籽吐到李文山手裡的小竹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