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賢妃隻眯眼看著她。
兩個婆子上前架住江皇後，江皇後已經七竅流血到滿頭滿臉糊滿了光鮮的血，嘴唇動了動，喃喃了一句不曉得甚麼，再也不動了。
姚賢妃左邊後，自從吳訥言落水身後，就空無一人了，她從不準陪侍的任何人，站在這個位置，這會兒，也是空無一人。
姚賢妃離通往正殿的玉輪門另有三四丈，江皇後就帶著兩個丫頭，從玉輪門中直衝出來。
這話極是，何況，姚娘孃的謹慎謙恭，最得皇上信賴，這一條在宮裡是大家承認的。
青石凳四下無靠，江皇後一頭往地上倒去。
江皇後的神采立即變了，“你這話甚麼意義？”
婆子立即伸手按開江皇後的下巴，將酒壺裡的酒全數倒了出來。
剛纔湖中出大事了，他們都看到了，這會兒有告急軍務，太普通不過了。
姚賢妃站在高牆外，微微側頭，淺笑看著麵前的高牆，都說這高牆是隔斷也是庇護，都是胡說，這高牆，隔斷不了，也庇護不了。
禦船緩慢往西水門撤出來，保護在四周的禦前侍衛的船隻，隻顧著那一艘禦船，其他一概儘管橫衝直撞遣散開。
“是你。”江皇後看到姚賢妃就站住了，微微眯眼，重新到腳將姚賢妃打量了一遍，“穿的這喜慶，如何，你懷了胎要生兒子了？還是要晉你做皇後，要不，你要當太後了？”
十來個婆子已經圍住了江皇後和兩個丫頭，姚賢妃話音式微，兩個婆子打暈了丫頭，其他兩個婆子，已經按住了江皇後，另一個婆子從懷裡拿出隻細巧的酒壺，看向姚賢妃。
看門婆子脖子一縮，立即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姚賢妃眉毛豎起，“看我乾甚麼？還不從速。”
江皇後嗆的想咳卻咳不出來，一壺酒幾近倒光，看著江皇後都嚥下了，灌酒的婆子收了壺退下。
漸漸啜完一杯茶，姚賢妃的目光從滴漏上移開，將杯子遞給女婢，站起來，悄悄拂了拂袖服，接過帕子捏在手裡，往左邊後看了一眼，笑道：“訥言，我們走吧。”
“扶住她。”姚賢妃叮嚀婆子。
小門的位置，是疇前江娘娘院子角門的位置，穿過園子，從前麵進到正殿。
姚賢妃帶著十來個沉默而結實的中年婆子，落拓安閒的走著，看著兩邊的鮮花綠草，搖擺的樹枝。
“是。”中年尚宮立即承諾，回身急步往另一個方向去。
姚賢妃徑直進了小門，中年尚宮緊跟而進，一群婆子急步跟進，最後一個結實婆子走到看門婆子身邊，愣住，迎著看門婆子看過來的笑容，抬掌砍在看門婆子脖子上，再一把撈住，將被她一掌打暈的看門婆子拖進了中間小屋，從看門婆子身上摘下鑰匙，出小屋上前掩了門，坐在小屋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