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賬目,一個月進貨的銀錢最低也得四十兩,半年下來,欠下的貨錢就有將近三百兩之多,鋪子所賺的銀錢劉姨娘又分文不留,這三百兩的銀子,萬大鬆可要上那裡去找?
馬車在馬兒的拉扯下,也不住地四下閒逛起來,秦淩穩住身形,抬手去掀車簾,誰知還冇翻開,就聽得“撲通撲通”兩聲,然後是老王和紅梅的驚叫:“哎呀,馬車!女人還在馬車上!”
看到一其中年男人為了銀錢的事大悲大喜,秦淩內心也莫名有些心疼,伸手拍了拍萬大鬆的肩膀:“這些錢,頂上你填出來的,再還了債,剩下的就進些貨色,我們儘快把鋪子先開起來吧。”
秦淩點點頭,又和萬大鬆籌議了一下鋪子裡的事,這才分開了糧店。
手裡冇錢,餬口冇底,更彆提過甚麼好日子了,既然秦家是經商的,那買賣必定是得一樁樁做返來,有朝一日掙了大錢,才氣略微喘口氣。
豪情這兩個下人,就這麼剛巧的一左一右被顛下了車,然後單單把她這個主子留在車上?
走出門來,紅梅和老王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到她出來,立即閉了嘴。
說著,翻開了懷裡一向抱著的小箱子,從內裡取出四張百兩銀票來,遞給萬大鬆,萬大鬆看到這四百兩銀票,衝動地立即竄了起來:
看到秦淩果斷自傲的眼神,萬大鬆內心也有點嘀咕,他實在跟店主女人打交道的時候未幾,印象中女人彷彿不是如許奪目精乾的模樣,莫不是死過一回,以是轉了性子?
秦淩勾起嘴角一笑:“天然是誰搶了我們的錢,就管誰要的了。”
分開糧店冇多久,馬車轉到一條非常繁華的街道上。街麵上人來人往,但馬車的速率卻冇有減慢,反而有了越來越快的趨勢,秦淩在車裡坐著,一邊想事,一邊注不測麵的動靜。
兩小我的神采都不多數雅,這很輕易瞭解,劉姨娘倒了,秦淩重新當家做主,另有萬大鬆如許的幫手,那他們疇前做過的那些事,遲早要被秦淩翻出來,到時候一起清理,那就糟糕了。
她翻開車簾就籌辦往下跳,抬眼卻看到前麵熱烈的販子和四散逃去的人們,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年青力壯的人很快就閃到了街邊,但另有很多白叟和孩子還來不及逃竄,她現在如果跳下去,任由馬車橫衝直撞,那他們必定會遭殃!
“這!這!女人這錢是從那裡來的?”
本來她手裡隻要從劉姨娘那邊剝削來的五百八十兩,現在給了萬大鬆四百兩,還剩一百八十兩。這個期間,一兩銀子大抵能抵當代社會的五百塊錢,一百八十兩也就是九萬塊錢,看似不算少,但用起來卻並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