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冇想到,秦淩接著還持續給了他台階下:“做買賣嘛,不免有週轉不靈的時候,找熟諳的朋友借點錢週轉週轉,也是不免的……我猜,周掌櫃你也不是用心要難堪我,或許也在葛慶那邊欠了銀錢,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隻要周掌櫃你奉告我,這欠條到底如何回事,疇昔的事,我也不會再跟你計算甚麼……”
這話就即是給了特赦令了,周洪發如何會不從速就坡下驢。
秦淩滿臉黑線。
並且他還張嘴痛罵萬大鬆,這一點,秦淩絕對不能忍。
秦淩微微勾起一個嘲弄的笑:“他要不如果他的事,我給不給,那是我的事。”
一麵說,一麵抖了抖韁繩,趕著馬車往葛慶家門口駛去了。
周洪發內心一顫,恨不得給這姑奶奶跪下了。
“這玉真不錯……”周洪發嘖嘖讚道。
家裡都被劉姨娘掏空了,她不但拿不出那一千多兩銀子,就連那本金一百多兩也拿不出,到時候為了還債,最後一家糧店必定保不住。
剛纔不是都說了,諸葛雲樂不讓賣鋪子賣宅子嘛,如何這會兒又非得還錢啦?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
“是是,剛纔真是我冒昧了女人,女人千萬莫怪……”
“冇有!”
“哦?真的冇無益錢?”
秦淩以手扶額。
周洪發哈腰作揖,總算把秦淩送出了門。
周洪發的神采比吃了蒼蠅還丟臉,站在那邊,一時不曉得該如何接這個話。
“周掌櫃,我們都是買賣人,就翻開天窗說亮話,本金是有的,我們家的賬目上也清清楚楚地記取呢,但這利錢倒是平空假造的,你說是不是?”
接著老誠懇實把葛慶如何拿走那欠條,如何授意他上門去催債,如何勾引秦淩把鋪子賣了還債的事一一道來。
回到馬車上,陌晚瞪著雙眼,不成置信地看向秦淩:“女人,那,那玉帶鉤,真的是……”
“也冇有!”
周洪發看看玉帶鉤,又看看秦淩,再想到她剛纔隨隨便便順手一拋的阿誰氣度,內心更虛了。哪怕麵前這個小丫頭還是剛纔那副淺顯人的打扮,現在在他眼裡,也已經成了高高在上高不成攀的金枝玉葉。
“那麼我要還債,就得去找葛慶了,是吧?”
周洪發賠笑:“說是這個理兒,但女人你到了葛慶那邊,一亮明身份,想必他也不敢再要女人你的銀子的。”
秦淩翻了個白眼:“不錯嗎?我倒冇看出來。我大師兄家裡有一大盆,讓我隨便挑,我就挑了個最不起眼的,實話說,要不是為了證明身份,拿它來當個信物,我還懶得帶在身上呢,累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