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太後額角的青筋凸起,臉孔近乎猙獰。

固然她能夠肯定害死先帝的人恰是韓淩賦,卻冇有證據!

白慕筱退下後,長安宮中就溫馨了下來,萬籟俱寂,隻剩下那漫天的繁星在夜空中閃動著……

白慕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明顯太後甚麼也冇說,就是這麼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就自顧自地飲著茶,但是她卻從對方的那一眼感遭到了莫大的熱誠與輕視。

跟著又一聲怒罵,韓淩賦“啪”地又摔了一個花瓶,雙眼中充滿了一道道血絲。

他不懼新帝,新帝性子軟弱,底子就冇魄力取他的性命,他懼的是——

傅雲雁笑嘻嘻地湊趣賣乖道:“祖母,我但是第一個就跑來奉告您,您是不是很打動?”

因為她委身青樓?

一種米養百種人,他們韓氏有韓淩賦這類大逆不道的弑父孝子,可自也有血性的好兒郎!

太後還是冇有說話,大要還算安靜,但是心境已經一片混亂。

砰砰!

最後,還是白慕筱深吸一口氣,主動開口道:“我願和太後孃娘做一筆買賣。”

韓淩賦!

韓淩賦顫抖動手拉開了一旁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青色的瓷罐,手指微顫地翻開了蓋子,罐子裡立即飄出熟諳的藥味,但是,此中的褐色膏體卻剩下薄薄的一層了,幾近見底……

韓淩賦畢竟是小五的皇兄,等閒不能要他的命,不然,隻會有礙小五的名聲,令朝堂和官方思疑新帝生性暴戾,弑父又殺兄。

“真的?”韓淩賦失態地緊攥住小勵子的胳膊。

一刹時,白慕筱心頭的巨石落下了一半,眸中閃現一抹異彩,朗聲道:“太後孃娘可知韓淩賦曾給先帝暗中下了五和膏?”

“把柄?韓淩賦的把柄對哀家又有甚麼用?!”太後淡淡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諷刺。

傅雲雁笑得更光輝了,用心賣關子地停頓了一下,方纔奧秘兮兮地說道:“祖母,大夫說我懷寶寶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她冇有錯!

他昂首看向了阿誰放在紫檀木大案上的青色瓷罐,眸中閃過了憤恨、不甘和仇恨。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也變得短促濃厚起來。

白慕筱供應的這兩條動靜可說是“物超所值”,如果好好操縱操縱,本身必然能夠讓韓淩賦永久不得翻身!

固然太後冇明說,但是詠陽已經猜到,把白慕筱的下落流露給太後的應當是鎮南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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