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善於推委!韓淩賦狠狠地瞪著白慕筱,氣得差點冇接上氣來。
雅座中,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娃娃臉青年正坐在窗邊漫不經心腸飲著水酒。
“說的是!”
那兩個百越人緩慢地相互互換了一個眼神,接著,那虯髯鬍持續大聲號令道:“恭郡王,吾主奎琅殿下臨終前親口交代,貴府的世子就是奎琅殿下的親子,吾國的小殿下。吾等要接小殿下回百越複辟,還請恭郡王莫要強留小殿下!”
“不錯,”那小鬍子哈查可倉猝擁戴道,“大裕冇有資格扣著吾國的小殿下……”
一場鬨劇終究閉幕了,韓淩賦的麵色陰晴不定,他一進府後,就把保護長招了過來,冷聲叮囑了幾句後,保護長就領命而去,至於韓淩賦本身則是肝火沖沖地去了星輝院,找白慕筱和阿依慕算賬!
韓淩賦他不是最愛皇位和麪子了嗎?!
傅雲鶴身為詠陽大長公主的嫡孫,天然是曉得德郡王的,德郡王是宗室,乃是先帝的堂弟。德郡王是個拎得清的,不站隊隻忠君,是以在新帝即位後,德郡王就立即表示了臣服。
話還冇說完,就聽那哈查可一臉委曲地吊高了嗓門:“這……這另有冇有天理了,奎琅殿下骸骨未寒,過河拆橋也冇這麼快啊!當初明顯是恭郡王苦於無子,這才求奎琅殿下幫手,想讓殿下幫他留條血脈,為此,恭郡王還不吝獻上了他最寵嬖的側妃以示誠意。”
“我十幾年前也去過南蠻百越,確切聽聞過那邊有這類風俗……”
那密醫提及他在三四年前曾給一個隱姓埋名的朱紫瞧過病,前兩天他在京兆府門口再次看到了阿誰朱紫,這才曉得了對方的身份,本來那朱紫竟然就是恭郡王。
遠遠地,便能夠看到京兆府的大門外已經堆積了很多百姓,男女長幼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在那邊,一個個都彷彿看戲似的津津有味,四周另有更多的人在爭相告走,朝這邊湧來……
是他錯了,他當初真不該被白慕筱三言兩語給誘向了歧途……
“甚麼從長計議,我們隻想帶回我們的小殿下!”哈查可不肯罷休。
傅雲鶴終究又笑了,笑得娃娃臉上的一對黑眸彎成了兩彎新月。
百姓們說得熱烈,但是坐在紅漆木的大案後的京兆府尹已經聽得傻眼了,不但是滿頭大汗,連背後的中衣都濕透了。
傅雲鶴對勁地翹了翹嘴角,朝窗外望去,從他的方向,恰好能夠看到斜劈麵的京兆府大門口那喧鬨喧鬨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