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淨塵又表示官語白把右手伸了過來,細心地核閱著,除了那指間一條條細細的疤痕,官語白的指尖不似正凡人那般紅潤,而是泛著一種灰敗的青紅色。
來傳旨的左都禦史對聖意當然是心知肚明,卻冇想到蕭奕會這麼直白地掛在嘴邊,久聞鎮南王世子放肆放肆,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
等了兩個月,蕭世子總算返來了!
竹子的話音未落,蕭奕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不見!”冇看到這裡正忙著嗎?!
彆人不曉得林淨塵,但是宿世跟著林淨塵學醫多年的南宮玥最體味她的外祖父,“有些費事”代表這並非是短時候能夠治癒的病症,卻不代表這是不成治癒之症。
“踏踏踏……”
一片凝重的氛圍中,也唯有官語白還是悠然安閒,雲淡風輕,“林老神醫,我幼年時曾學過左手習字,右手不能動實在也無妨……”
望著空中小灰意氣風發地繞著寒羽打轉,騎在烏雲踏雪上的蕭奕嘴角微勾,此次小白跟著他們一起回南疆,倒是便宜小灰了。
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被蕭奕順手放在案幾上的那道明黃色的聖旨,一時候,視野中彷彿隻剩下這片明黃色……
南宮玥與他一唱一搭地介麵道:“這事由外祖父和我說了算。”
其彆人都不敢出聲打攪,好一會兒,屋子裡都隻要外祖孫倆的聲音,固然官語白纔是病人,卻也幾近都插不上話,隻聽這對外祖孫倆一會說藥材,一會兒論脈象,一會兒又會商起醫治計劃……大部分的對話都讓那些個門外漢聽得雲裡霧裡,大抵也唯有跟著南宮玥學醫多年的百卉能聽懂七七八八。
斯須,得了叮嚀的門房就不客氣對候在門外的左都禦史道:“大人請回吧。世子爺剛返來,冇空見客。”
斯須,官語白就又把九連環組裝好了,再次交到小傢夥手裡。
“外祖父!”
一句話問得左都禦史背後出了一身盜汗,他如何就忘了呢!先有陳仁泰,後有平陽侯,前麵兩個來南疆傳旨的欽差可至今還冇能回王都啊?!
林淨塵一貫不拘末節,隨便地揮了揮手,目光在官語白身上掃過,大抵的環境他已經聽蕭奕說了,隻是蕭奕不懂醫術,說得不免就有些籠統。
想著,左都禦史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龐大,內心再不甘,也隻能賠笑著對蕭奕作揖道:“下官見過世子爺。”
蕭奕嘴角翹得更高,卻看得左都禦史心中一寒。
見官語白在小蕭煜的伴隨下,表情開闊,也讓司凜、小四和流行他們悄悄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