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首狂笑不已,然後眼神冰冷地再次看向了官語白,充滿了挑釁,聲音冷得幾近要掉出冰渣子來。
是啊,他不算輸!
城門四周頓時一陣大亂,整座都城如遭雷擊,頃刻間復甦了!
彷彿那最後一絲但願的火苗被無情地澆熄了。
內城已經完整亂了,散了!
跟著那十萬雄師的靠近,那沉重堅固的馬蹄聲、行動聲、盔甲碰撞聲越來越清脆,如同悶雷般滾滾壓來,殺氣騰騰,驚心動魄,每一下都彷彿重錘般一下下地敲擊在西夜人的心中,宣佈著一個究竟――
十萬南疆雄師在間隔城門五六十丈的處所停了下來,正火線是一黑一白兩麵旗號頂風招展,傲但是立。
殺!殺!殺!
城牆上、城牆下都是斷肢殘骸,那一張張熟諳的臉龐倒臥一地,一個個雙目圓睜,描述猙獰,構成一片殷紅的血肉之河,一目望去,死人比活人還要多。
城牆上的西夜守兵循聲遠眺,一眼就看到十幾裡外,一支黑壓壓的軍隊踩著那漫天飛揚的黃沙浩浩大蕩地朝這邊而來,劍戟如林,與那天涯連綴不斷的烏雲交代在一起,一眼望不到絕頂,開釋著一種不祥的氣味。
西夜王一眨不眨地直麵這兩個青年,一個熟諳,另一個陌生。
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他盯著官語白,眼中閃現濃濃的殛斃之氣,緩緩地說道:“官語白,這一次是孤敗了!”
以他們南疆軍大半的兵力來冒險,官語白和蕭奕這不是兵戈,底子就是打賭?!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在他得知官語白率兵來西夜的那一瞬,立即就下定決計放棄攻打大裕西疆,把兵力全數調回,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種局勢?
“王上……”
“霹雷隆……”
王宮內,西夜王和文武朝臣多數堆積在朝堂上,每小我都是麵沉如水,心頭彷彿壓著巨石般,魂不守舍。
西夜王俄然站起家來,在王座前煩躁地來回走了一圈,心境萬千。
王宮中,血肉橫飛,屍橫遍野,苟延殘喘的西夜禁衛軍步步後退,惶恐地看著一眾南疆軍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兩個俊美的青年一步步地走進王宮,再一步步地走向殿堂的方向。
他曉得,下一個就該是大裕天子了!
哪怕他們已經將近力竭,哪怕他們曉得就算他們守住了這一刻,也不曉得下一刻會如何……
十萬南疆軍彷彿是不曉得怠倦般,一營接著一營地輪番上陣,即便日落月升也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