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昕纔剛回府,又急倉促地和傅雲雁一起出門了。
傅雲雁握住南宮昕的手,試圖給他力量,“阿昕,難怪祖母會對皇上表舅如此絕望……”她抿了抿嘴道,“我看他是有些老胡塗了!”
一看方老太爺的神采,南宮玥就猜到他在想甚麼了,忍不住瞪了蕭奕一眼。他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這孝子……鎮南王的額頭青筋跳動,若非怕家醜傳揚,他早就吼了出來。
傅雲雁傻眼了,阿昕不說讓本身不要去嗎?如何俄然又改主張了?
屋子裡,靜了一靜。
看著南宮昕的眸子又變得清澈果斷起來,傅雲雁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用力地應道:“好!”
跟著,方老太爺和林淨塵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收回開朗的笑聲,連南宮玥都是忍俊不由地笑了出來。
借兵?!對西疆戰事一無所知的鎮南王一頭霧水,猜疑地挑了挑眉。天子不是來撤藩抄家的,是來借兵的?……也就說,現在是天子有求於鎮南王府?
他笑嘻嘻地對著方老太爺擠眉弄眼道:“外祖父,那抓週宴的物品就費事您了。”
那麼除了詠陽皇姑母,另有誰也被小五拉攏了呢?!
平陽侯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蕭奕跟前,把聖旨遞給了蕭奕。
以後的三天,詠陽連著三次進宮求見天子,死力勸天子儘快立下太子——
王府的正廳裡,鎮南王早已經到了,冇想到等了又等,足足過了兩盞茶時候,那孝子還冇來。
這類近似的話詠陽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內心對這個天子侄兒更加絕望。詠陽冇有再多說甚麼,在小內侍的引領下辭職了。
穿戴一件藍色半袖的小傢夥正慢悠悠地在柔嫩的地毯上爬來爬去,那藕節似的胳膊看來白生生的,讓人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從之前天子下了明旨要討伐鎮南王府,南宮昕就猜到遲早會有本日。說來,恩國公府的蔣明清不過是被本身扳連了罷了……
迎上傅雲雁迷惑的眼神,南宮昕腔調晦澀地說道:“六娘,甚麼‘不可正道’、‘荒廢學業’,都隻是藉口罷了……”
南宮昕內心有些失落,緩緩道:“六娘,今後五皇子殿下身邊的人就更少了……”他遺憾地歎了口氣,“我冇有幫到殿下的忙……”
鎮南王的雙目瞠到了極致,幾近思疑本身是不是在做夢?
蕭奕他竟然同意了?!
這才遣散冇幾日的陰雲又開端朝王都集合,連帶氛圍也是沉悶非常,壓得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