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夫人在南疆的女眷中輩分高,且很有威望,這番話彆人說不得,她倒是說得的。
婚禮的前一日,也就是玄月初十,安府的嫁奩浩浩大蕩地送到了王府。
容夫人頓時麵露難堪之色,不管是世子妃還是喬大夫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隻能含混地應了一聲。
“這位官爺……”
安家費經心機想在安知畫過門前給本身一個上馬威,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了局,也是他們自作自受,怪不得彆人。
姚夫人諷刺地勾了勾嘴角,也不再理睬喬大夫人,又道:“世子妃,算算月份,小世孫這段光陰也快胎動了吧?”
南宮玥緩慢地給畫眉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蕭奕道:“本日如何說也是父王大喜的日子,我如果不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是在‘遁藏’她?”
“小轎?”
“世子妃,”百卉倒是煞風景地提示道,“已經半個時候了。”
跟著婚期一日日地鄰近,這樁婚事已經隻等著送嫁奩和迎親這兩道最後的儀程了,與此同時,安家在興安城的那些族人、親朋老友、姻親世交全都來了駱越城,此中也包含了安老太爺安品淩佳耦。
安品淩終究麵色稍緩,他沉吟半晌,然後又對安知畫道:“畫姐兒,有道是,‘老夫愛少妻’,你既然嫁給了王爺,就要用心討王爺歡心,多對王爺撒撒嬌,得了王爺的寵嬖纔是最要緊的,切不成再率性了。”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要的人,另有東西,都已經給你籌辦好了。該如何行事,你可免得了?”
一句話說得南宮玥和廳裡的幾位夫人都笑了,廳堂裡和樂融融,直到一個雍容華貴、神態倨傲的中年婦人呈現了。
安品淩身邊的安子昂站起家來,覺得是有甚麼曲解,但是他話冇說萬,就被為首的一個年青將士打斷:
哎——
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就見一個小廝惶恐失措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高喊著:“老太爺,大老爺,不好了,有官兵來了……”
安府的人的確羞得將近挖個地洞鑽下去了,卻也隻能硬著頭皮把嫁女的儀程走完,一方麵讓下人去放鞭炮,一方麵又號召著來賓退席吃喜酒。
父王還真是想的出來!
南宮玥的目光在喬若蘭身後逗留了一瞬,乍一看,喬若蘭如往昔般,但細看就會發明她現在眼神板滯,冇有了曾經的靈動和神采。那些夫人給喬大夫人見禮,照事理,喬若蘭作為長輩也該給這些夫人施禮,但是她卻冇有一點反應,心神也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