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侯爺,”他大步走到殿中心,對著蕭奕和官語白抱拳稟道,“西闌國、大赤國剛纔派使臣送來了和書。”
“哈哈——”
蕭奕的嘴角勾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然後仰首一口飲儘杯中的茶水。
自打舞弊案發作今後,天子一向被朝臣和學子們連連施壓,要他儘快措置考官給天放學子一個公道,直到殿試以後,這座壓在貳心頭沉甸甸的大山總算是被移除了。
南宮秦本來也冇籌算瞞著他們,把他在天牢中收到了蕭奕命人暗中遞來的便條,他又是以上了奏摺請天子準期停止殿試的事一一說了,至於殿試上以及以後的事,南宮穆和南宮晟天然也都曉得了……
南宮穆點頭歎道:“大哥,這一回幸虧黃狀元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然的話……連南宮穆都不敢想下去。
蕭奕將兩紙和書都隨便地掃了一眼,就遞給了官語白。
他決不會讓南疆軍步上官家軍的後塵,官語白溫潤的眸子變得鋒利起來。
它渾身都濕透了,落下後,就展翅抖了抖渾身的灰羽,無數的水珠隨之噴灑而出,四濺開來,灑在桌麵上,灑進茶杯裡,灑在剛端出來的一碟芒果椰汁糕上……
一旁的小四不客氣地收回嗤笑聲,冰冷的臉龐看來活潑了幾分,那嘲笑的眼神彷彿在說,難怪彆人說流浪的鳳凰不如雞!
她的指尖才碰上茶壺,眼尖的蕭奕已經看到了,殷勤地說道:“阿玥,我來就好。”
朱禦史的身材一下子生硬得彷彿刹時被凍僵了普通,呆若木雞。
兩紙皆是逞強的和書,乍一眼看寫的差未幾,卻有本質的不同。
大赤國說願歸順大裕。
想到這裡,朱禦史嘴巴開開合合,再也說不出話來。
殿內靜了一瞬,殿外清脆的落水聲彷彿更清脆了,那將士麵色一凜,倉猝抱拳領命:“是,世子爺。”聲音宏亮,中氣實足。
百卉和鵲兒的神采頓時僵了一瞬,所幸,她們本日帶來了好幾碟點心。鵲兒瞪了小灰一眼,這個小灰啊,真是被世子爺寵壞了,跟世子爺一樣蔫壞蔫壞的。
南宮穆出聲問道:“大哥,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他口中的二姑爺就是剛剛纔休棄了南宮琰的利成恩。
天子俯視著金鑾殿上的百官,意氣激昂地宣佈此次舞弊案的成果:“……科舉擇才,黃和泰乃狀元之才,此次恩科會試舞弊純屬子虛烏有、捕風捉影的無稽之談,著令主考官和副主考無罪開釋,本日官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