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語白放動手中的茶杯,含笑道:“鄧管事,貴國將這個礦場握在手中足足十九年,還為此殺了方家的袁副管事滅口……莫非說這些年來,方家就冇有思疑過?就向來冇有派人來探查過?”
蕭奕也站了起來。
鄧管事俄然想明白了甚麼,他影象中的“蕭欒”輕浮之餘有些娘娘腔,身形薄弱荏弱,而麵前這蕭奕固然描述昳麗,容顏比女子還要明豔,但是那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淩厲的氣質讓人決不會錯認他的性彆……
官語白一向在察看著鄧管事的每一個神采竄改,天然也冇錯過對方眼中的那一絲輕視。
這小我究竟是誰?!
與他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常懷熙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後,悠然得意。
官語白眸光一閃,伸出一根苗條的食指,問道:“鄧管事,我另有最後一個題目就教,十九年前,你可曾去過和宇城?”
不過四個字,官語白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這四個字由他口中道來,卻有一種平靜民氣的力量。
所經之處不時有百姓從四周的城鎮趕來,夾道歡迎,熱烈鼓掌。
想著,鄧管事的眼神變得惡毒起來。
對方到底意欲何為?!
官語白從他的眸中獲得了答案,驀地站起家來。
這是鎮南王世子的旗號!
莫非當初那位所謂的“蕭二公子”隻是藉著蕭欒的名頭來本身這裡探路的?而本身卻傻得被對方騙走了兩百五十石的鐵礦?生生送了一大筆軍餉給南疆軍?!
孫馨逸的姨娘說當年去方府的人是個男人,那麼就必定不是奎琅的母親,也不是這鄧管事,不管是誰,此人有能夠還活著,而鄧管事對此明顯一無所知。
周大建立即了悟,抱拳道:“是,世子爺。”
而奎琅有了這個鹽礦後,也難怪能夠在百越王活著時,就在百越海內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即便前幾年百越比年交戰周邊小族,奎琅手頭都有充足的軍餉支撐。
蕭欒盯著那麵旗號更加不安了,可也不能臨陣脫逃,隻能膽戰心驚地看著那麵旗號一點點地靠近……
官語白冇有答覆,自顧自地說道:“奎琅把如此嚴峻的任務托付給你,想必你與他之間並非是淺顯的主仆,或者說,你的舊主和奎琅有非同凡響的情分。”
和阿誰二世祖蕭欒分歧,“殺神”蕭奕但是他們百越不共戴天的仇敵!
鄧管事仍舊沉默不言,心底卻起了一片驚濤駭浪,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地閃現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