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備眉頭一動,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想道:這安閒侯敢如此發起,莫非說已然胸有成竹?
蘇逾明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會吧!照他看,世子爺十有八九是為了不讓天子狐疑南疆有不臣之心,隻能勉強責備。為了大局,世子爺竟然生生讓一個外人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麼,是為甚麼呢?
“我……我認輸。”
“阿奕!”
廳中的氛圍凝重了起來,每個將領都感同身受地沉浸此中,臉上壓抑不住的義憤。
蘇逾明定了定神,心道:不管這安閒侯想玩甚麼花腔,本身有兩萬雄師,他如何也翻不起甚麼浪花來!
除了蕭奕以外,誰也冇想到官語白會如此應對,雲淡風輕間又模糊透著一絲為將者的銳氣,廳中第三次墮入了沉默中。
見他不語,蘇逾明內心冷哼了一聲,咄咄逼人地持續道:“侯爺,恕末將大膽一問,當日南涼雄師兵臨雁定城下,倘若守城之人是侯爺您,又當如何?”
好一會兒,他用力地握了握拳,艱钜地吐出了那三個字:
哎,世子爺實在是太不幸,太不輕易了!
在場的眾將誰都曉得當日南涼主帥帶領兩萬雄師直逼雁定城,而雁定城中的南疆守軍卻不過五千人,兩邊的兵力相差甚遠。當初孫守備能死守雁定城三日三夜,也是因為他多年在城中為官,在百姓中甚有聲望,才得以號令城中百姓與守軍合力守城,總算為惠陵城爭來了求援的時候。
也唯有傅雲鶴對蘇逾明投以不知是憐憫還是感慨的目光,這蘇逾明常日看著是聰明人,如何明天就打動了呢,竟然傻得挑釁官語白,這不是自找抽嗎?
蕭奕冇有多說甚麼,日久見民氣,待到他和小白同心合力把南涼人打得落花流水,蘇逾明、李守備,另有在場合有的人天然會明白小白究竟是如何樣的人,又是如何的驚才絕豔。
蘇逾明心底忍不住去想,固然這隻是一場在沙盤上的博弈,但是如果真的遵循官語白的計齊截步步實施,是否當初雁定城便能夠逃過那一劫呢?
官語白的臉上不見半點嚴峻之色,淡然地說道:“也就說,從孫守備得知南涼雄師揮軍北上,到南涼雄師兵臨城下,約莫有三個時候的時候?”
還真的是……鄭參將再一次看向了官語白,看來此人或許比他設想的還要智計百出。
唯有李守備在沙盤旁細細地闡述著半年前的戰局,從南涼雄師連奪登曆、永嘉兩城提及,因登曆、永嘉兩城接踵投降,因此南涼雄師來襲並未泄漏風聲,直到其逼向永嘉城,兵臨城下之時,就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