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敏看似天真天真,眼中卻帶著幾分挑釁。她夙來與喬若蘭交好,對這本性子清冷的表姐卻並無多少好感,特彆見蕭霏唯南宮玥之命是從,更是生出幾分輕視。想起那一日在浣溪閣蕭霏回絕了與喬若蘭鬥畫,便感覺是蕭霏怕了喬若蘭的才學。

年青的女人們退下後,一時候,二樓空曠了很多,但是很快地,戲台上的伶人再次登台,又唱起了《醉打金枝》,這一次唱的是戲中最熱烈的一折戲。眼看著那“酒壯慫人膽”的駙馬爺舉著拳頭打起公主來……那些夫人都被逗笑了,二樓時不時地建議一陣陣利落的笑聲。

方三夫人哀聲感喟地說道:“哎,親家姐姐你有所不曉得。我剛去瞧了我家的四姑奶奶,她病得都已經起不了身,實在不幸極了。恰好她的兒媳婦竟然還在這裡大擺宴席,談笑風生。”說著,她更是一臉忿忿道,“世子妃,你如此作為,心中還可有一個‘孝’字?”

兩位女人之間的爭論早就吸引了一旁幾位女人的重視力,坐在蕭霏左手邊的一個女人忍不住出聲道:“喬女人,我倒感覺蕭大女人說得有些事理,自古婚事都講究父母之命、門當戶對,如果後代一個個都違逆父母,那成何體統!”

這一副南珠頭麵不但代價不菲,並且還是世子妃所賜,便是將來拿來做嫁奩也是長臉的。

百卉捧著一個紫檀木的匣子過來了,這匣子做得精美,上麵雕鏤著詳確繁複的斑紋,讓人不由得悄悄測度內裡也不曉得放了甚麼。

南宮玥淡淡地瞥了杜心敏,輕笑著說道:“既然要鬥畫,那就評個魁首出來,我來出個彩頭便是。”

世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織錦緞綠薔薇緊身襦裙的小女人一臉天真的看著蕭霏,恰是杜連城之女杜心敏。

這一回非得讓蕭霏出趟醜不成!

喬若蘭聽得瞠目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蕭霏卻越說越是暢快,義正言辭地勸道:“表姐,這類曲目普通都是由那些家貧的秀才或者好高騖遠的讀書人瞎寫的,你隨便看看聽聽,當個樂子也就罷了,可千萬彆真的信了!”

夫人們麵麵相覷,很快就有人想到了甚麼,恍然大悟地對著身邊的人附耳說著,偶爾聽到富春山甚麼的詞飄了出來……

想到前兩年,南疆有個富商的女兒常日裡喜好看戲,最後竟跟一個伶人私奔的事,蕭霏感覺本身的擔憂還是不無事理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南宮玥淡定地站起家來,走到那兩幅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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